“虽然我还活着,可是朝廷在通缉我,所以顾不得温家那些人了!所以你得活下来,你活下来她们就能活下来!倘若你死了,她们可能也就撑不了太久了!”林晓阳言语温柔地逼迫着陆婉儿。
“大夫要给你用些危险的药,得看你自己这两天能不能撑的下来!”林晓阳见其安静地在听,便又继续说道。
“在那之前,我是要先留下遗言吗?”陆婉儿笑着问。
“可以留,也可以不留,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的话。”林晓阳也满是笑意地应她。
“有没有信心,好像都没什么遗言可以留,只希望所有相识一场的人都能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又有眼泪从陆婉儿眼角滑落下来,林晓阳这次没有动。
“那我们也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林晓阳。”风尘仆仆,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即便再故作明媚之态,浑身上下都好像还是写满了故事,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
“等我也重生以后,再向你介绍我自己吧。”陆婉儿有些咳嗽起来!
“那我等你!”林晓阳倒了杯水,扶起陆婉儿,让她泯了一小口。然后又轻轻把她放下,跟她说先休息一会儿,服药前保存些体力,他去叫了御医就来。
玲儿与清山在门外看到林晓阳出来,想问是不是二小姐醒了,林晓阳却说还是先不要进去打扰,两人只得称是,然后继续蹲守在房门之外。不见也好,不见就说明二小姐没有生命之危,不需要交待他二人什么;所以,不见也好!
御医用了几个时辰来准备他要用的药,仔细处理过的尚且有不小毒性,若是不能好生焙制有些是万万不能入药地;即便是医术高超之人严控药性与药量,此类凶药日常也还是用之甚少。说直白些,往往也就是用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
用药前大夫还是又进行了一次问诊,也向陆婉儿说了服药后身体可能产生的正常反应,只是有时候也是因人体质而论,最重要地还是服药之人自己的意志力与信心。
其实这些大夫用来安慰病人的话是比较虚伪地,少数轻疾可以治疗,还有大多数的疾病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时候全凭运气。
陆婉儿心里仍然感激眼前这位,几次三番救她性命的御医,虽是受“郡王”所托,长久以来无不尽心尽力,只从他甘愿同去岭南一事上,就可见其有一颗悲天悯人地心,并不仅仅是为了报恩而已。
“还请放心用药,我受得住。”陆婉儿强撑着力气,微笑说道。
她已经从大夫的迟疑中感受到了治疗的棘手和此番用药地凶险,更何况身旁有人也是一副隐忍地神情;她其实知晓倘若自己这次没能撑过来,林晓阳起码还是会做到倾其能力保全温家众人性命。
不过陆婉儿觉得若是老天准许,那她还是应该先活着,眼下与这个世界,总还是有些牵绊没有安心地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