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地本性是不会变的,何况并未相隔太久时间。而这次,陆婉儿在其众多的眉飞色舞里,注意到了一件特别的事。
因岳家生意涉猎甚广,也会做些瓷器买卖之类与陆家相似的行当,只是规模上与专做瓷器的陆家不可比拟,但这行业里地消息还是知晓及时的。
岳沐舒说:“听闻都城有贵人想在洪州定制一批贵重青瓷,想来你们陆家是势在必得了,你父亲近段时间是不是经常不在府上?那么过几天城里有个聚会,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
“你知道,我家大哥哥最近和谁很是亲近吗?就是那个陈家姨娘的儿子,也不知道大哥哥是怎么了,以前从未见他与什么人结交这么频繁过,这些日子总是外出去找这陈家公子,还被父亲责备一通,说他若与那些纨绔一般,喜欢上了风月之事,就要打断他的腿……”
就是这样一个,说过就忘的性子。岳沐舒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日陆婉儿生辰,宴席归家之后,跟自家哥哥喋喋不休地说了那些,陈家姨娘向陆府周姨娘打听陆婉儿,想要结亲之事。还说了陆婉儿在院子里捡到一只纸鸢,她看到是大哥哥前些日子做的,便自作主张送给婉儿,不许她还了,等等。
而陆婉儿也是个听完就忘的性子。她也早已忘了当日宴会上陈家姨娘对她产生过兴趣的事,只是纸鸢还挂在屋子里,每每看到还会高兴一下,至于是谁做的,倒不是也忘了,只是浑不在意而已。
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都城有权贵要一批瓷器,且过几天城里有个聚会”这些消息上,陆婉儿虽然一时还未找到此消息的关键点在哪里,但就是不自觉地注意到了。她爽快地答应了岳沐舒的邀约,只是要怎么出这个门,还需想一个合理的理由。
而父亲近几日常不在府上,所以这个理由只要能让周姨娘同意即可。
“沐舒,不如过几日,我就告诉姨娘要去你家寻你,然后打发了我家车夫,到时再与你一同从岳府出门可好?”原来,想找一个出门的理由是那么简单。
“好呀!那不如,今日我同你去见见周姨娘,提前跟她说一下,邀请你过几日去我那里做客,定下这事?”岳沐舒听闻婉儿可与她同去,也欢欣雀跃起来。
“嗯,如此甚好。等会儿你走的时候,再去姨娘那里道别吧,想来她也是高兴的。”陆婉儿亦笑眯眯地说道。
拿出前一日街上买回来的吃食,俩人一边嘻嘻哈哈地聊些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一边吃着零嘴儿,这几日的烦忧好似也暂时消退了些。父亲近日确实有些繁忙,想来也没有那么快来定姐姐的事,还有些时间,说不定此事尚有转机。
临走前,陆婉儿与好友一起去见过周姨娘,也说了过几日要去一趟岳家之事。都是些有生意往来的家族,门当户对,因此子女间来往也都是极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女儿家出门多少有些忌讳,因此要跟家主报备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