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
宁晚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自从生哥儿过世之后,支撑着张婆婆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就断了。从那日之后,张婆婆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是清醒的知道张生已经过世了,有时候糊涂的却以为张生还没有回来。
宁晚清觉得,有时候活在幻想当中,也不乏是一件快乐的事。
看着人进了屋,宁晚清拎了裙子走下台阶,她看向连樱,吩咐出声,“有人拿走了了那笔钱。”
“谢由已经入狱,现如今还会是谁?”连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宁晚清皱紧了眉头出声,“不管是谁拿走这笔钱,目的一定是宁家。连樱,你来。”
连樱附耳去听,宁晚清弯了腰与人耳语了一番。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
“那小姐,私铸坊的事情我们还管吗?”
宁晚清朝着府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裴述现在就是没让我抓到什么把柄,要是抓到了看他还敢威胁我。穆王妃的事情就先交给府衙去做,毕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他被贬官到此,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我们先管好自己。”
“是。”
将一切交代完,夜已深。
宁晚清伸了个懒腰回了院子,“今日,你就在我这睡吧,明日顺便去查一下我从裴府离开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知第二日清晨,还没等宁晚清去查,裴家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一大清早,宁晚清就听见敲门声。
连樱去开了门,就正对上裴元庆那一张十分阴沉的脸。
裴元庆朝着连樱一扫,面容上便是深染了一抹不悦,“宁晚清呢?”
裴元庆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院子里走,连樱走上前去将人拦下,“请问您是?”
“我是裴家老爷裴元庆。”
连樱拦着的手臂一僵,朝着身后屋子看了一眼,“裴老爷在此稍候,我家小姐还未起身。”
裴元庆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在这里悠然自得,睡得畅快。”
裴元庆的话让连樱皱紧了眉头,整个人当即没了刚刚的恭敬,反而面上染了抹不悦,“裴老爷,请您自重。我家小姐平日里行的端做得正,您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何故再次阴阳怪气?”
裴元庆一介文人,虽一辈子没得什么官职,但才高八斗,走到哪里,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尤其是后来裴述在郢都城中光宗耀祖,裴家更是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骂过,当即脸色就难看了下来。
“果然是商贾之家,不懂半丝规矩。我倒是尚未同你家小姐谈话,你这婢女插什么嘴?”
“商贾之家虽不如文人胸中有所笔墨,但也是老实本分之人,怎么到了裴老爷嘴里就成了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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