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丫丫。”宁晚清将视线抽回,身子靠在椅子上,“怎么样还不错吧。”
一只鸡起了个丫丫的名字,连樱扯了扯嘴角,“小姐,您该不会是想将丫丫养大之后宰……”
在连樱出声之际,宁晚清赶忙伸手将丫丫的耳朵捂上,“嘘,别让它听见。”
连樱:“……”
她现在竟是十分可怜这只鸡崽子的命运。
宁晚清看着丫丫拖着腮帮子越发惆怅,“我这还不是馋裴述做的鸡汤。”
“行了不说它。”宁晚清将手松开,靠在身后椅子上,“我今日找你前来,是有要事。”
连樱难得在宁晚清的面上看见凝重之色,她垂眸应声,“小姐您尽管吩咐,不管再难的事情,连樱也一定为您做到。”
“昨日我在隔壁张婆婆那听到了一件趣事……”
一盏茶后,连樱的面容稍沉,“小姐的意思是说,您在那叠银票上发现了咱们的银号?”
“不错。”宁晚清点头。
连樱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是明白,“小姐是在害怕有人想要利用此,对织云阁不利亦或者说对您不利?”
“不确定。”宁晚清想到张家那位常年未归的公子心中总是隐隐涌动起一股子不安,“但陛下此番将裴述贬到此便已经有些蹊跷,此事还是查一查为妙。”
“是。”
宁晚清惯会享受,将场子包了,便是差人去请了戏班子,这大戏唱到晚间十分方才散去。
连樱看着桌子前撑着脑袋喝的微醺的宁晚清,将人扶起,“小姐,您还撑的住?要不连樱在这附近为您寻上一处明日再回?”
“我没醉。”宁晚清捞起桌子上蜷缩在一起熟睡的丫丫,“丫丫,咱们回家。”
连樱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宁晚清喝醉酒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只因那时相府之中有个裴述,宁晚清就算是醉着,裴述也能将人照顾的妥妥当当。
现如今连樱想起来,倒真是觉得自家小姐若是就那么跟大人过下去了,也是不错。
喝醉了酒的宁晚清整个人看上去多有些傻乎乎的,断然没平日里的冷静端庄。
连樱将人哄着,将她从桌子上拽起来。
看着抚着额头站的东倒西歪的宁晚清,连樱将从她怀中掉出来的丫丫一把接住,“哎呦,你娘亲醉酒之后可是什么都不管了,差点把你摔了。”
连樱将丫丫放进袖子里,捞起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头上。
正要艰难的扶着人朝着门外走,面前便是浮动着一方玄色衣角。
连樱抬起头去看,在对上来人沉静深邃的眉眼之后,心中蓦然一惊。
“大……大人。”
裴述将人看了一眼,便是从连樱的手中将喝醉酒的宁晚清捞进怀里。
宁晚清像是感受到了身边的人被调换,有些不满的睁开了一双因酒熏染红眼梢的眼睛将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