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净清暗自撇嘴,这么不顾公主安危是想就近藏娇还是不想让家中那位知晓,难道是怕她吃醋?她结合与秦晋武接触以来的品行,这两种好像都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那是什么原因?既然不知而她又想知道那就主动出击,她故意提醒秦晋武道,“将军将公主安置在军营,可会知会嫂夫人?”
“净清?暂且不提,你们也勿多嘴。”
……呵,男人!
“军师怎会想起净清?”
“听闻公主将下嫁将军,属下只是不想将军后院起火罢了。不过以将军的能力,必然能安抚好两位。”罗净清似是而非地说着,入耳皆是讽刺。
公主下嫁于秦晋武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有宁文知道,军师半路加入他并未透露半分,而他也肯定宁文不会乱嚼舌根。
秦晋武不动声色,反而问道:“军师,此番公主前来,她的安危、起居等皆由你来负责。”
将军安排的事,罗净清作为军师也只有听令的份,但此事却有些不对劲。还未细想,只见秦晋武略微靠近她说道:“你说的那个李斗和孙来柱,均有异状,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很是讶异。”
“昨日秦府遭袭应该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或者说昨晚营中斗殴也是他们故意的?那徐副将……”
“他不会有问题,怕是被利用了。”
罗净清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动武徐元一没问题,可轮到动脑子,那他真得不行。赵德是能文,武却不行,宁文是文武皆可,但他的文在罗净清面前就不太够看了。
在罗净清点头之际,秦晋武果然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非常淡,其中还夹杂着其他香味,欲盖弥彰之感。他看向罗净清,这么近不是第一次,但他第一次将目光放到罗净清脖颈处。等罗净清转身要出去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脖颈处,一抹白皙乍泄。随着罗净清的动作又迅速隐匿,就像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曾经秦晋武怀疑过军师便是那黑衣女子,但后来种种现象都推翻了他的认定。可此时此刻,他已然肯定军师是他夫人了,只因为她们身上都有那股熟悉的精油香味。
这精油不是简单洗漱便能洗掉香味的,并且这精油也不是随便哪里都能买到。昨日他刚为夫人用精油按摩,今日便从军师身上闻到香味,再想想刚才军师得知公主到来之事时对夫人的关注度,属下对将军夫人关注度如此之高不同寻常。
秦晋武回到家,只字未提公主的事,连军师的事都没说,而罗净清则跟往常一样绣花。看到罗净清绣的花比之过往精进不少,却跟精通尚有很大距离,他便想起罗净清第一次绣的秦字,不识字的女子怎么会绣秦字?绣布上并没有提前描好,也就是说她完全是凭自己对秦字的认识绣出来的。
这越想罗净清——他的夫人,越发显得不同寻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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