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阵湮灭，并不单单是她的功劳。

飒飒默默地看向自从使出一剑后就收敛了光华的本命剑。

剑中飞出一个五六岁、眉目骄傲的、身形半透明的小女孩。

小女孩生得玉雪可爱，眉眼同飒飒有五六分相似，周身围绕着柔和剑气。

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本命剑是她所塑，又经她心神蕴养，飒飒早想过有这种可能。

可是……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

而且是伏苍一模一样的灿金色。

飒飒震惊了。

难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与伏苍神交过，影响到了心海中的本命剑灵？

小女孩悬空在她面前，抽了抽嘴角，鄙视道：“我不是你和那只麒麟生的。”

飒飒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将不靠谱的想法都抛开，道：“我当然知道。是因为星光海洋？”

小女孩点点头：“你顿悟的时候，有部分零碎的剑道本源从海洋各处被吸引而来，进入剑身，我吸收它们花去了一些时间，所以化形得有些晚。”

“眼睛颜色也是受道之本源的影响。”

“严格来说，我现在的状态和觉醒了的天在水族人有些相似。”小女孩扬扬眉毛，道，“勉强算是……后天的天生剑体。”

天生剑体整个灵魂皆来自于剑道；天在水族人、包括飒飒的本命剑灵，虽吸纳部分道之本源，大部分灵魂还是来自天地。

“那之后……”飒飒眉心担心地一动，“天道……”

她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剑似乎都和天道有了不小的关联。

“之后走着瞧。”小女孩满不在乎道，“不怕，不就是天道？”

好像化形之前听到天生剑体之事便哇哇大哭的人那只剑灵不是她。

不过飒飒当然不会戳穿。

而后，她看见小女孩朝她伸出了手臂。

这是……要抱？飒飒有些犹豫。

“我是你的本命剑灵。”小女孩对她的犹豫很不满，道，“你抱抱我怎么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剑里。”

行吧……剑灵初生，大都对世界有些好奇的，对剑主有依赖也是常事。

飒飒将本命剑的剑身收入心海，又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心头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对了，你还没取名字，想叫什么？”飒飒道。

她之前没替本命剑取名，就是想着等剑灵化形后自己取。

小女孩歪了歪头：“剑灵不就挺好的，简单直白。”

飒飒委婉道：“好像……有些过于朴素了。”

小女孩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她沉吟一番，煞有介事道，“那便叫闻人灭天。”

飒飒眨眨眼：……闻人是她这一世母亲的姓，倒算有出处。

灭天是哪里看来的龙傲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