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给李风燃打了电话,张佳果听不见李风燃说什么,只能听见这边顾译嗯嗯好好好个不停。
等挂了电话,顾译道:“叫我去一趟了解情况。”
张佳果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诶呦,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我不是把她的鞋子洗了吗?结果今儿警官来带她走,她就没鞋子穿了,我就把我的鞋子给她了,警官好像误会了,你去了别忘了解释一下,我怎么都是她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别叫警官同志误会了。”
顾译一边点头一边换鞋,道:“那正好一起,李警官说让咱们一起去。”
张佳果有点心慌,不过一想顾棠就是个大傻子,听也听不见,话也不会说,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张佳果笑道:“这会儿留诚诚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不如把他也带着?”
顾译道:“那你动作快点,我早上六点就得起来,不能睡太晚。”
“我知道!”张佳果拉着儿子到屋里去,“我给他加件衣裳,外头冷。”
等屋里只有两个人,张佳果道:“一会儿要是警察叔叔问你,你就说她身上是你掐的,警察叔叔如果问为什么,你就说她老打你,疼。”
顾峰诚点了点头,“妈妈放心,我知道妈妈辛苦,我也想把她赶出去,这样咱们就有正式的餐桌吃饭啦,我也能请同学来咱们家里玩。有这么个傻子姑姑真丢人!”
一家三口往警局去,顾棠这会儿已经做了初步的体检,又坐着谭斐远的车回到了警局。
这次李风燃坐在副驾驶,刘晴陪着顾棠坐在了后座。
顾棠已经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服,原本打结的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还扎了两个小辫子,就是辫子细细的,还是枯黄色的,一点光泽都没有。
李风燃拿着检验报告在看,眉头紧锁,开车的谭斐远紧紧抿着嘴,严肃极了。
后座上刘晴抱着顾棠,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他们怎么忍心?这孩子也太惨了。”
“生下来就是为了治她哥哥的白血病,六岁开始一月一次收集外周造血干细胞,八岁捐献骨髓,之后因术后感染,高烧导致失聪,九岁才开始上特殊教育学校,十四岁退学,这家人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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