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几品的诰命夫人才能让通判大人相信?”
陆宇中既要找回面子,自然往大了说:“一品吧……”
他说完,嗤笑一声。
“我不是一品……”江宛道。
陆宇中:“你这小丫头……”
“那还有谁能是一品的郑国夫人?”江宛逼视着他,“陆大人,官大一级就压死人,我比您大了几级啊?”
“这城门,你到底是关还是不关?”江宛问。
话音方落,绛烟等护卫一同拔刀。
这时,镇北军营里,宁剡强行把宁统拽出了帐篷。
宁剡对亲卫示意把马牵过来:“父亲,就要来不及了,快走吧。”
“怎么走!”宁统双目通红,状若疯癫,“输了,都输了!”
“我已下令让残部往定州城撤,定州城坚池固,纵然那些狨子赶到,也难破城,等援军到了,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宁统听进去了他的话,终究是不挣扎了,可还是失魂落魄的。
宁剡大急:“父亲,就当是为了我,快走吧,眼前胜败终成昨日,来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父亲!”
“你说得对。”宁统冲回营帐中,取出兵符将印,即刻上马,在百余亲信以及宁剡的护卫下,朝着定州城冲去。
死里逃生的普通兵丁则回到了军营里,便发现军营里没有主帅,也没有令官,他们互相询问着,为何只听到撤退的号角,回营后却没有任何安排,将军呢,伍长呢?
定州城,申时。
妃焰在江宛耳边汇报:“城门虽然关上了,但是那些想往南逃的富户们根本不信外有敌军,正纠结家丁准备强闯城门。”
“劝过吗?”
“他们根本不听劝。”
“那就……加以威慑。”
霍娘子忽然开口,语气听来有些嘲讽:“定州城尚武,养得起家丁的人家也都有奴兵,那些人跟死士没什么两样,光靠十来个城门兵可拦不住他们。”
江宛沉着以对:“那就让陆通判过去露个脸,妃焰,你带人保护,让陆通判告诉那些百姓就说留在定州城里才是最安全的。还有,就说战局未定,不必太过惊慌。”
霍容棋道:“让我的人去吧,你的人留在这里,保护你我。”
江宛低头,看着定州舆图:“也好……”
绛烟进来回报:“夫人,陈知军已经清点了府兵,约有五千众。”
“兵械如何?”
“充足。”
“那就好,让他先带人上城楼吧……”江宛提笔在舆图上圈出北城门的位置,“探子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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