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求告无门,自身难保,不知道能求谁救出江宛,这宁剡倒是最好的选择了。
阮炳才一个箭步跨到他这顶小帐篷里唯一的窗口,呼喊道:“宁少将军,宁剡少将军!”
宁剡停住脚步,转身看去,便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家伙对自己挥手绢。
宁剡问身边的亲兵:“那位是何人?”
“是阮知州。”
宁剡眉头皱起,不由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又回头确认:“是那位曾去北戎和谈的阮大人?”
亲兵道:“是……”
宁剡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伙看着倒不像个使节,像个疯子啊。
这么个玩意儿能和呼延律江谈出什么来?
谈割让定州吗?
宁剡面色一肃,大步朝阮炳才的帐篷走去,他要好好问问这个阮大人,何以对北戎大王提出了割让定州的条件。
拢共没几步路,宁剡就到了那帐篷的小窗前。
阮炳才把半个身子都挤出来,殷切地握住宁剡的手:“少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宁剡正要呵斥他。
便听阮炳才用极轻极快在他耳边道:“江宛被宁将军抓了,救她。”
阮炳才重重握了握宁剡的手。
……
“少将军怎么在此处?”
“我要带走车里的人。”
“可是将军吩咐下来,叫我们……”
“如今我爹有了新的吩咐,交代我来办,快把人给我。”
“不知将军是怎么交代您的,小的也是听令办事……”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再不把人交给我,耽搁了大事,我唯你是问!”
“这……既然少将军发话,小的也只能从命,不过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下了死命令叫……”
“闭嘴,下车。”
马车很快又跑动起来,江宛动了动被绑住的胳膊,已经知道带她走的人是宁剡。
宁剡怎么会来救她?
莫非他们父子勾结,这是一出计?
马车跑得非常野,东摇西晃,江宛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被甩得像条毛毛虫一样在车厢里翻滚,胳膊腿肯定都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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