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瓷……
只有邱瓷一切如常,他可能不光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后来驿长给他们找来一辆马车,他们往浚州城去了。
徐阿牛他们为了应付圆哥儿,可谓焦头烂额,手忙脚乱。
江宛可不就过上了好日子。
那日追捕倪脍不及,熊护卫一回来就下令搜驿站。
可他们上上下下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圆哥儿。
驿长吓得脸都白了,当即给熊护卫跪下,说自己绝对没有藏起歹人的胆子,也不知道歹人往哪里去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有家中老妻来给他送饭,一对老夫妇抱头痛哭。
只能说,演技都很好。
江宛都看呆了。
熊护卫最终放过了他们,因要赶路,没多留就走了。
江宛的待遇一下变得很差,护卫们看她看得更严倒不算什么,主要是原来那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变了,身边的人都对她怀有硬邦邦的敌意。
江宛因此确实不自在了一个时辰,然后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没有孩子在身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每次熊护卫看她,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平静安然的。
江宛还劝他:“事已成定局,你们能做的也不过两个选择,一杀了我,二把我送去碰碰运气,我与北戎大王子是故交,在他面前很有几分面子的,你们这一番算盘肯定不会落空。”
熊护卫懒得搭理她。
毕竟他们也只能这么办。
阮炳才对她倒没有几个护卫那么疾言厉色,要不说人家能做三品的御史呢,为人这叫个圆滑,这叫个城府深,怪不得能腆着脸弹劾江宛吃烧鸡,整整弹劾了三个月。
他们在浚州城中停留时,阮炳才与她悄悄道:“夫人,我看你这事办得不太地道啊。”
江宛明知故问:“大人何出此言?”
这女的脸皮太厚了。
阮炳才甘拜下风:“你把圆哥儿送走了,自己怎么不走,我听高骝说,你那时也是能走脱的。”
江宛一本正经,把手虔诚地捂在心口:“因为我的心属于草原。”
阮炳才:“……”
“哈?”
江宛:“我早就想去草原了,正好你们愿意送我去,还不收我的车马钱食宿费,有便宜不占,我又不是傻子。”
阮炳才:“这样啊……”
江宛:“况且你们尽心尽力地护送我,我也不能不为你们打算,我此举,也是为了你好。”
阮炳才:“夫人说来听听,倒是怎么个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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