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蘅:“你帮我,我帮你,本是两全其美,单看孙小姐愿不愿意答应了。”
这还真是个她难以拒绝的条件。
孙润蕴:“你先说要我做什么。”
余蘅摸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这是钥匙,我想请你去找一把锁。”
“掘地三尺,大海捞针,我都不干。”
“姑娘说笑了,这把锁应该就在你继母屋里。”
“三日之后,等我消息。”孙润蕴起身,干脆离开。
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
余蘅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我如今竟然已经面目可憎到如此地步,小娘子见了我,连句好听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
青蜡忍俊不禁:“殿下风姿依旧,只是这孙家小姐素与郑国夫人交好,兴许是在为郑国夫人抱不平。”
“为郑国夫人抱不平,难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余蘅掂着玉佩离开茶楼,上了马车。
绿烛交代车夫:“去江少傅府上。”
车里传来余蘅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倒是巧得很,正好能赶上晚饭。”
绿烛提前上门相告,江正知道余蘅到了,强撑病体迎出来,看着愈发清瘦,胡子也没了生机,显得枯败潦草:“殿下是稀客。”
余蘅连忙扶了他:“听说先生身体不适,故特来探望。”
话音刚落,几个护卫捧着药材箱子站出来。
最近的是一株人参,看那个头和须子,肯定已经过了百年。
“殿下有心了。”江正道。
余蘅扶着他进书房:“只求先生用得上。”
江老爷子忽然说:“不过这药材虽好,却医不了我的心病。”
余蘅把江老爷子扶到榻上坐下,也不说客套话了:“先生若愿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窗户大开着,微风送来紫薇花的淡淡香气。
小厮上了茶,又退下去,余蘅搬了张椅子坐在榻边,与老爷子相对沉默。
似乎天光都暗了一截,江正才终于问:“阿宛出事,是因为孩子吗?”
余蘅道:“是……”
江老爷子怔怔摇头,语无伦次:“不可能……他……圆哥儿……”
“先生别急,江宛和圆哥儿的下落已经分明,并没有出事,先生千万当心身体。”余蘅劝道。
江正伸出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余蘅的手腕,连声道:“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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