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就喊他:“无……”
无咎转过身来,江宛喊不出那个「咎」字了。
“无,无……”江宛忍了又忍,还是大笑起来,“哈哈哈……”
笑得弯腰捧肚子,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无咎头顶两个和阿柔一模一样的红包包也就算了,脸上竟然还有两坨巨大的鲜红的腮红。
天哪!
神啊!
实在是太好笑了!
无咎对江宛的嘲笑处变不惊,甚至还过来扶了她一把。
江宛好容易平复了,一抬头:“噗哈……哈哈哈……”
那两个腮红特别像脸被人烫了,也像那种寿材店的纸扎人偶……
呸呸呸!
太不吉利了!
“对……对不起……但是真的很好笑……”
阿柔和圆哥儿也仰着脸跟着江宛傻笑。
江宛一手捂肚子,一手扶着无咎的胳膊,笑得肩膀颤抖,腮帮子发酸。
大大小小笑成一团,最后连无咎也没忍住,没头没脑地跟着笑起来。
府里的笑声一直不断,等把桃枝送出了府,江宛也跟着去看了一圈新房,还把几个孩子搬上新床滚了一圈。
圆哥儿嘴馋,偷偷摸喜床上的花生吃,把喜娘气得够呛。
凭舟满头是汗,急着给滚床童子发红包,可阿柔手一挥,牵着两个会走的弟妹去玩捉迷藏了,倒叫凭舟这个新郎官找得满头是汗,最后也没找着,还是江宛这个娘亲代收了红包。
孩子们满地乱跑,护卫们起哄灌凭舟喝酒,把新郎官喝得晕晕乎乎,摇摇欲坠。
骑狼捂着嘴儿窃笑:“看样子,舟兄弟今日是办不了事儿了。”
阿柔正巧路过,手里捏着个咬了一口的桂花糕:“要办什么事儿啊?”
骑狼支支吾吾,阿柔一路追问,把骑狼问得差点摔下凳子。
后来阿柔每次见了骑狼都要问一遍,骑狼还每次都被她问得面红耳赤,后来偷偷和江宛说:“我看这小丫头心里门儿清,你也不管管她!”
江宛坐得八风不动:“这有什么可管的。”
小孩子被管来管去,要变笨的。
月上柳梢,桃枝的婚礼终于结束了。
孩子们跑了一天,也笑了一天,都在马车上累得睡过去。
江宛怀里抱着沙哥儿,靠在软垫上闭着眼休息。
马车摇摇晃晃,车外是热闹的市集。
江宛听着风送来的只字片语,觉得疲惫,也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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