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蘅咳了一声:“只是好奇。”
“有些话他不可能跟你说,却会跟我说。”
“为什么跟你说?”余蘅又问。
江宛皱着眉盯他。
余蘅这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委实有些离奇反常。
“因为我是学生家长,找老师谈话天经地义。”
江宛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余蘅想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转过身的江宛,面上也多了丝郁闷。
她不是为了去找沈望才走的,她是因为见了蒋娘子,想起沙哥儿不是蒋娘子的儿子,是捡来的,就不免想到余蘅的身世。
他是谁生的,是太后身边的婢女吗?是被狸猫换太子了,还是太后假孕借腹生子?他会不会根本不是皇家血脉?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太后亲生的?
你们大梁皇室真的烂事很多!
走出去了,江宛才意识到没有马车。
“范驹呢?”
江宛招手叫来邱瓷:“范驹把马车牵哪儿去了?”
邱瓷摇头……
江宛:“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说话。”
“夫人今天的问题好像很多啊。”邱瓷冷着张细白的脸。
好家伙,用她堵昭王话的来堵她,这就是传说中的堵人者人恒堵之吗?
江宛闭嘴了。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又说:“你最好也还是少开口,毕竟说的话实在不太好听。”
邱瓷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公主……”
“什么公主?”江宛一抬头。
禁军开道,福玉骑在马上,满身都是凶悍的戾气。
江宛退了一步,忽然明白余蘅提起福玉时的沉重。
她不是没见过福玉跋扈发脾气的样子,可是她甚至不想承认马上那个人是福玉。
福玉看别人的眼神像看蝼蚁。
哪怕是看她。
看见江宛的瞬间,福玉就勒了马。
“把她带过来。”福玉道。
在百姓中定定望过来的江宛实在太过显眼。
禁军瞬间便锁定了江宛,立刻冲了过去。
邱瓷下意识挡在江宛身前,江宛却反手将他往背后带去,自己向前走。
“别动。”她对邱瓷道。
这么多禁军,动起手来,邱瓷就是找死。
“公主殿下。”江宛低头理了理裙子,笑起来,绕过禁军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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