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静姝好在哪里。”
曾鸣略沉思了片刻,垂在衣下的手不断缩紧。“静姝。”
他猛然一惊,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他怎么能直唤师叔的名字呢。都是这真言符的罪过。
曾鸣别开脸,从鬓角垂落的发丝正好遮掩住了耳边升起的红晕。师叔她便是极好的,平日里悉心教导,还时常带着他一同逛集市。
太多了……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心悦师叔。”
正等着听自家大徒弟回应的宋宇,冷不丁耳边传来这么一句,惊地。
拿茶水的手一抖,又打湿了全身。
“什么!”
还有这等八卦!
他看着眼前向来面子薄的大徒弟,怕是接下来用锯子去撬,也不会听到半个字了。
宋宇按耐下心中想要打探的躁动,腹中的黑墨水晃了晃,灵机一动决定逗逗这孩子。
他沉下声,面色难得严肃起来。
“鸣儿啊,你也知道,我们师门是绝不允许有些事情的,以免扰乱人心。你作为天岳门的大弟子,又是最为遵守规矩的,为师相信你。”
曾鸣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
他想为自己辩解,只是一时说错了,他只是孺慕师叔。
但逐渐泛酸的眼睛与心口,却再一次告诉他,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原来早就心悦于静姝。
半晌,曾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说道。“弟子明白。”
(回到凌云殿的宋宇跟自家媳妇兴奋地分享了这件事,收获了景夫
人嫌弃的眼神。
“天岳门哪里来的这规矩。”
长不大的掌尊主乐呵呵地回道。“看着他好玩,瞎编的。”)
一连几日,曾鸣都开始躲起了静姝,却时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委委屈屈。
这再迟钝些的人,也都能发觉他的异常了。
这日,静姝拦下了曾鸣,伸手将人挤在了墙角处,不让他趁机溜走。她皱着眉,仰头看着这个少年。
却突然意识到,这孩子已经长高许多了,好像也比以前好看了。“咳咳。”
她收回自己逐渐乱动的视线,放柔了语气问道。“怎么了鸣儿。”
被抵着的少年沉默不语,但周身萦绕着但气息却分外让人心疼。静姝拧着的眉头,又加重了几分。莫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这想法刚出,她只觉得火冒三丈,原本柔顺垂着的发丝都快要炸起
来了……
谁敢欺负她静姝罩着的人!
“鸣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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