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
她深吸了口气,轻柔地将人抱了起来向里边挪了挪。
言念站在床边,低下头看着暂时有些乖巧的师尊,随手捻开他唇边粘住的发丝。
就见身前的人,迅速张开了嘴,学着刚出生的婴儿,啄起了她的指尖。黏糊糊的温热沾上她泛凉的指尖,惊的言念瞬间缩了回去。
宋遂宁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要水,唔。”
方才还一本正经替他收拾的言念,俯下身扣住了他,浓烈的酒气侵袭着宋遂宁的感官,这满身的气息瞬间变成了清冽香醇的梅子味。
他只觉得,滚烫的热度不断攀升着,清凉的气息被她一点点剥夺,眼眶里抑制不住落下颗颗泪珠。
他有些抗拒的接受着水的补给,怀里紧紧的抱着小酒壶,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躯。
言念从他的唇瓣上离去,微喘着气抵在他的额头上,一只手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着,眼底尽是他娇艳欲滴的模样。
“师尊,还要么。”
宋遂宁连忙咬着唇,缩回了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脚,使劲往后靠了靠。
只是腰上一时发软,他一下子倒在了软乎乎的床榻上,那一小壶酒瞬间倒了个方向,扑在了宋遂宁的脖颈处。
言念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床上的人,发懵似的抬了抬头,乌溜溜的眼睛分外委屈的看着站着的人,眼里的泪水便和开了闸一般,瞬间落了下来。
她连忙收敛起笑意,跪坐上了床。
宋遂宁一只手微微抬起,蹙着眉勾住她的手腕,“拉我起来。”
身侧的人并未有动作,只是将视线逐渐落在那蓄满了梅子酒的锁骨,反手将要坐起的宋遂宁扣在了床上。
“师尊,别动。”
她支撑在宋遂宁身上,低下头吮?吸这那锁骨处一汪清泉,底下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腿。
甘甜清醒,格外让人沉醉。
一点点,这梅酒残留的那些汁液被吞咽下去,只是这喝酒之人,硬生生又弄出更多的汁?水来,夹杂着酒气的味道在偏殿内久久不散。
窗外,清亮的鸟鸣声透进来,浅金色的光亮照在床前厚厚的纱幔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纤细的人影。
言念伸出手,撩开了窗帘看了眼亮堂的天色。
他们今日起的算是极晚了。
她收回手,将肩头落下的衣衫拉紧了些,侧身看向一旁还在酣睡的宋遂宁,眉眼含笑轻轻戳了戳他微肿的唇瓣。
明明自己喝不了许多酒,还非要灌她。
她轻柔的抚摸着宋遂宁的眉间,顺着眼眶的轮廓,摩挲着他还红通通的眼尾,回想起昨日这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
言念轻叹了口气,晃了晃头,将大清早的欲?念打散去,小心翼翼的披着外袍下了床。
师尊怕是累着了,还是让他多休息会。
床榻上,宋遂宁睡得却是不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