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去东部沿海,去南方广州那边讨生活不免有些路途遥远,但往附近的省城来就不是什么麻烦事。
没有介绍信住了不了招待所那就幕天席地的餐风露宿。
总之就是要在这边找到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才是。
如何安排这些人成了麻烦事。
“我们曾经送走一些人,可是送上火车人就从上面跳下来,有几个还摔断了腿。”妇联邓主任也想过法子,“回头他们要是再跳火车摔死,反倒是咱们的罪过。”
欧阳兰头疼,“可要是把这些人留下,只怕他们还会呼朋引伴的让更多人过来,咱们本地群众的工作都没安排完,再安排其他的哪能安排的下?”
说难听点,这不就是要挟市委两办吗?
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不给我做好安排我就不走了。
市里真要是屈服了,那人家说不定还能提出别的要求呢。
这种事情,欧阳兰觉得不能惯着。
“当初那些知青咱们做安排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某些方面国家亏欠知青,咱们做弥补也就罢了,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主持会议的长缨没开口。
欧阳兰看了一眼,问道:“长缨同志,你有什么想法?”
“你提到了那些知青。”长缨觉得可以“以毒攻毒”。
“这样好了,让那些知青来劝退这些人就是。”
某种意义上长缨赞同欧阳兰的说法。
市里要做事,但不能被群众意见胁迫着做事。
今天要求工作,明天可能就要求分配房子,后天要求分配老婆呢。
世界上好人老实人固然多,但这些人可不见得全都是老实人。
有些事情,得市里头掌握主动权,不能被部分人的意志裹挟。
欧阳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这主意好,回头可以把这跟他们的工作绩效联系起来。”
他更损。
毕竟当年这些知青可是闹过事的,虽说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但欧阳兰的小本本上还真记着这么一笔,现在可不是到了他们将功赎过的时候?
当初闹事的知青们有极少数一部分考上大学,如今还在学校里念书呢,一半以上则是陆续安排到金城市的各个工作岗位去工作。
还有一部分则是留在农场、牧场工作,也算是发挥螺丝钉的作用。
哦,还有一个在监狱里待着,如今每天都在蹬缝纫机。
在别处工作的还好,在机关单位工作的那可不就得发挥一下作用?
邓主任没想到还能这么处理,不过既然领导已经做好安排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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