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抢走了?我俩是一个爹妈不假可半点不亲,我凭什么帮她养孩子?就因为那点血缘关系?我想养孩子自己不能生还是怎么着,犯得着抢的她孩子?她自己把孩子弄丢了现在来找我麻烦,我看在家里老人家的面上不跟她计较,她还来省里头造我的谣,真当我不敢收拾她是吧?我大大小小也是个国家干部,是省城的领导,任由着她这么造谣诬陷,真当我是包子好拿捏?”
长缨飞速的在委屈与强硬之间切换角色,转变之快让代建平脸上都满是无奈。
“那孩子不见了,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那就得问傅畅了,那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亲爹都不认她,当初刚生下来就想把这孩子丢给我,谁知道是不是孩子死了还想赖在我头上讹我一道?”
对于傅家姐妹的那点爱恨情仇,代建平没那么大的兴趣知道,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一句,你真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里?”
长缨听到这话错愕的看着办公桌后的人,“那么大一个孩子我能把她藏起来一时半刻,还能一直藏着吗?不信您就去我家里找,看我家有没有孩子。您要是在我家找到这孩子的一根毫毛,那我就辞职不干好了。”
这话让代建平气得拍桌子,“胡说什么呢,往后再这么胡说,我让你当着全省的人做检讨。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长缨气得扭过头去。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忙吧。”
“我今天还要去下面的农场看望知青们,可能到晚上才能回来,您确定我现在可以走?”
“这雪还没化呢,你能去?”
去年最后一天下了大雪,冷空气侵袭了大半个西北地区,全省各个地区都有或大或小的雪。
省城这边雪下的极大,昨天又下了一场,这地上积雪厚的很,去农场麻烦得很。
“我担心那边情况,想过去看看,别回头再出了事。”
代建平知道她是个忙碌人,“那行,路上注意安全,别回来的太晚。”
“知道。”长缨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代建平见状问她,“又怎么了?”
“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虽然知道这个小同志是在这里跟自己装委屈呢,不过代建平看着跟自家儿女差不多大的人,多少有几分慈父心情,“我这个领导不护犊子,你还能好好干活?去吧,注意安全。”
长缨笑着应下,“等我家娄团长回来了,我让他下厨请您和刘主任到我家吃饭。”
代建平忍不住笑了下,“那我可记下了。”
年轻的同志离开,办公室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代建平无奈摇了摇头,“你也真敢。”
不过自己的地盘上做了又能怎么样?省里也不会为了一个傅畅就拿她这个市委.书记开刀,只要把口风咬紧了,这事其实无所谓的。
可问题在于,那个小女孩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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