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听着背后传来的绵长呼吸,他走得更慢更稳了些。
回到家中把长缨安置在床上,一身酒味的人去冲洗了下散去味道,这才回到卧室来拥着她入眠。
曾经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人,心中有了软肋,也变成凡夫俗子会累会倦。
却也会因为这拥入怀的幸福连睡觉时都格外满足。
赶上周末,长缨这一觉睡得格外瓷实。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略有些热闹,似乎有小孩子在嬉笑。
屋里就她一个人。
昨晚好像是娄越背她回来的,再然后呢?
她跟喝断片了似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天热的缘故,身上出了薄薄的汗,长缨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娄越在忙活。
“咱们中午让爷爷他们来家里吃饭,我准备了几个菜,你看这样行吗?”他不知道傅爷爷他们的口味,打算做几个稍微清淡点的菜。
“我爷爷奶奶哪都待过,年纪大了口味重点,少放点辣椒其他的都挺好。”
娄越塞给她一片西红柿,“我熬了粥,先去吃个鸡蛋吃点东西再洗澡。”
田螺先生考虑十分周全。
“你几点起的?”
“六点半。”
比她早了将近四个小时。
长缨不得不佩服,“我生物钟也差不多这个点。”
“有时间就多睡儿,周末也没什么事。”
实际上这话并不成立,长缨的周末很少空闲下来。
早些时候周末能吃个可心的午饭或者晚饭都不错,能像今天这样睡懒觉的次数还真不超过一把手。
吃过早饭长缨去洗澡,从卫生间出来时身上清爽多了。
刚把头发擦干,傅爷爷他们过了来。
连带着一起过来的还有薛红梅和傅畅。
长缨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二老说话,把娄越给她弄来的零食全都献宝似的拿出来。
“跟小时候一样。”
长缨眨了眨眼,“那有人惯着我,爷爷你还不乐意?”
哪能不乐意呀。
傅爷爷觉得自己心头牵挂总算尘埃落定,不要太开心,只是和孙女相距何止千里,他又有那么点不开心。
“要不您跟奶奶在这住好了,反正我这几年工作不调动。”
傅爷爷还没开口,傅国胜先瞪了一眼,“胡说什么。”
这边条件还能赶得上上海吗?
“我们长缨是有孝心!”傅爷爷气不过,特意强调了“孝心”这个词。
他话音刚落,又有人敲门。
徐立川揉着头进了来,“你们的酒后劲儿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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