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没想到娄越的英语不错,而且还是英式发音,“你跟谁学的?”
“自己学的。”娄越笑了笑,“之前监听电台,跟着学了点。”
长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娄团长厉害,你还会什么?”
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英语流畅还有酒量。
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不累吗?”
长缨摇头,想起刚才那通电话,“我没生气。”
“我知道,但往后别接她的电话,交给我来处理。”
章秋凝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母亲,缺席了儿子的童年和青年时期,等意识到这一点想要弥补时,却不知娄越已经不需要。
他的确渴望家庭,年少时与母亲赌气离开家中到部队也不止一次的发誓,将来自己有了孩子绝对不会像母亲对自己那样,一定要给这个孩子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岁月如梭,曾经的少年意气早就烟消云散。
连成家都不想成,还提什么孩子?
如今两口之家已然十分满足。
不需要章女士以过来人的姿态指指点点,她哪来的资格?
“娄越。”
“嗯?”长缨一贯喊他“娄团长”,调侃戏弄又或者其他,这般郑重喊他名字的时候真不怎么多。
“我真没生气。”她只是没想好怎么回复章秋凝的话,电话就被人抢去了,“只是她最好不要教我怎么做事。”
“那傅主任就教她怎么做人?”
“聪明。”长缨勾了勾手,“娄团长真是智慧与力量的化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娄越只觉得她要逗自己,不过也乐得配合,只是那拿腔拿调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时,他睁大了眼,看向长缨的眼神都变了模样。
“我这是有备无患。”长缨振振有词,“不然你就继续当你的和尚去吧。”
谁爱做和尚谁去,反正不是娄越。
从长缨说的抽屉里翻到那从香港捎来的东西,娄越哭笑不得,“你让林老板寄的?”
“哪能?我还能没几个女朋友吗?”让尤兰给弄的寄过来。
饶是如此还被尤兰盘问了一番。
“你要是不乐意用就算了。”她昨晚喝多了忘了这事,今天可不会。
长缨扑了个空,人落在娄越怀里。
“傅主任馋我?”
长缨倒也不否认,“我好像的确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吝啬的没用那个爱字,只是指尖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
这话如烈酒,举止如星火。
燃烧了整个荒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