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被随手抓起丢了过去,玻璃画框顿时哗啦碎成一片。
“你凭什么笑我?”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翌日,高建设来到办公室,吩咐秘书打电话到金城市那边。
没多大会儿,秘书进来汇报情况,“傅主任并不在市里,那边的杨秘书说一大早就下乡了,大概得等到晚上才回来。”
“那让你问的事情呢?你之前在傅长缨身边工作了几年?”
李秘书不假思索,“傅主任75年五月来到平川,79年初离开,期间我一直担任秘书这一工作。”
说罢这事他又继续说道:“刚才跟那边杨秘书打听了下,傅主任好像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怎么解决?”高建设觉得这压根不可能。
他老丈人开了金口,谁敢给她调拨化肥?
那些化肥厂私底下的确会留存一些,但谁会冒着得罪计委领导的风险呢?
多半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低一头,所以愣是打肿脸充胖子。
“你跟那个秘书要一下她家里的电话,晚上我打电话到她家里去。”
他跟傅长缨到底是一起下乡的交情,当初在大湾村的时候,傅长缨在村里混得好吃得开,也照顾他们许多。
老曹说得对,这件事因他而起,就算不能帮忙解决,也得说清楚才行。
只是高建设怎么也没想到,晚上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
只一秒,高建设就反应过来,“娄越?”
他倒是听说了,傅长缨正在跟人处对象。
娄越这个名字却也并不陌生,毕竟当初他还做过类似的文章报道。
“你是哪位?”
高建设自报家门,“麻烦喊一下傅长缨,我有话跟她说。”
客厅里正在那里吃荔枝的人显然并不想要接这电话,娄越张口就来,“她还在外面视察没回来。”
高建设看了下时间,“怎么还没回来?”
“高主任可能不知道,对她来说加班是常态。”
有那么一瞬间,高建设觉得这似乎在嘲笑自己,他刚去省城的报社工作那会儿还经常加班,后来下班越来越早。
市里都知道,新来的领导不爱加班,所以有什么突发情况都是找其他几个副主任委员来处理,很少找到高建设面前。
然而他又不认识娄越,对方没道理讥笑他。
“你跟傅长缨,要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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