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句话没了下文,娄越觉得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么一句,毕竟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晚饭结束后已经将近九点,长缨看着在厨房里收拾的人,她喊了一声,“娄田螺。”
娄越做出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察觉到长缨的玩笑之意他甩了下手,这招数明显好用,厨房里打闹成一片。
长缨显然不是娄越的对手,哪怕对方让了自己一只手,也被吊打的没脸见人。
如今被人捉在身前,趁着被阴影笼罩前,长缨先下手为强,迅速转身在娄越嘴角亲了一口,“我可不会对徐立川做这种事,醋坛子再发作,我家可容不下你这大神。”
趁着对方一愣神,她迅速地从厨房逃脱,并且从外面把人关上。
实际上娄越暂时没有追出去的打算,只不过想到刚才长缨说的话,他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比较好像挺没意思的。
徐立川是家人,而他是爱人。
何必要她为难呢?
收拾好厨房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娄越看着从外面挂着的门锁,忍不住问了句,“傅主任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长缨这才觉得自己做了蠢事,不过做就做了,她敢作敢当!
“你这那里娇娇了?”她上下打量一番,还煞有介事的吹口哨,一副小流氓做派。
娄越见状忍俊不禁,“工作上遇到了麻烦?”
长缨下意识地否定,“没有。”
现在工作挺顺利的,赵春生处理后,很多麻烦事可以说是迎刃而解,麻烦?哪有那么多麻烦。
“我虽然不懂你们的事情,可能出不了主意,不过别把事情憋闷在心中,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
长缨由他牵着坐在沙发上,仿佛娄越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娄越,你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再度精兵简政吗?”
这个问题,傅哥显然没想过。
那娄越呢?他想过吗?
“怕把我精简掉?”娄越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人揽到胸前,仰头看着客厅里的灯泡,觉得这灯泡十分明亮,太过刺眼,刺得他眼泪似乎都出了来。
“之前没有想过,只是今年这场战争让我想了很多。”
窗户纸捅破后,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隔阂,长缨贴在他胸口,听娄越跟她说战争的种种,那是真正的死亡沼泽。
“目前国际形势而言,裁军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们面临的更大问题在于武器的升级换代。”
养兵数量减少,更多的经费用于军事国防研究,或许能解决这一问题。
“那要是一下子裁军那么多人,这些被退伍的士兵怎么安置?”长缨白天还在头疼知青回城的安置就业问题,现在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我不是说他们是社会不……”
“我知道。”娄越当然明白,“人没有道德约束会如何?战士没有军纪约束很多也只是寻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