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过来送文件,顺带着又多问了句,“明天是不是要带那位香港来的林先生去四处看看。”
“不用,回头我安排就行了。”
刘扬稍有些奇怪,那位投资商是领导亲自邀请过来的,亲自招待倒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也属于政绩。
只是长缨一贯都很注重仪容仪表,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有什么事?”
刘扬回过神来,“没有。”他笑了笑,“那您早点休息,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处理也不迟。”
只是这边门关上的瞬间,他好像听到了热水沸腾的声音,但这种沸腾并没有持续太久,似乎有人正在厨房里灌热水。
什么人呢?
刘扬觉得有些奇怪,听说吴政委之前给安排了个保姆,但那个保姆离开了。
难不成又找了个新的?
长缨关上门,翻看着刘扬送来的几份文件,要去调研的几个地区这几年的情况。
人不多、贫穷,从这些资料上看不出什么发展空间。
金城还是省城呢,这要是省里其他的城市,只会更糟糕。
任重道远啊。
“水里面要不要加点红糖?”
“不用,谢……”长缨骤然反应过来,家里头还有一个人。
娄越端着一杯热水出来,“工作很麻烦吗?”
他的关心让长缨一时间迟疑,她当然明白娄越的用心。
情绪积压在心中不好,徐立川没有跟着来金城,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他想要做这个人。
然而她在这件事上总没有那么大胆,看到他平安归来的喜悦如今冷淡了下来,长缨觉得自己应该更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才行。
“娄越,人的付出需要对等,家庭关系才能和谐。”
娄越并不赞成这一说法,“我们传统的家庭关系中男女地位并不平等,君臣父子夫妻本质都是一种欺压,是剥削者对被剥削者的压榨。”
“女性没有自己的事业,在家庭生活中成为依附者,往往不能得到家庭成员的尊重。你能说在家庭关系中女性没有付出吗?男人女人他们都有付出,可是他们的家庭关系并不见得就能达到和谐。”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是一个雄辩家。”
娄越看着把玩着水杯的那只手,纤细匀称十分漂亮,相较而言他的手就粗糙了许多,还有薄薄的茧。
“家庭关系能否和谐,关键在于如何经营。”
长缨当然明白,事业需要经营,家庭也需要经营,不精心维护,一样会岌岌可危。
“我们可能都不是其中高手,可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行吗?”娄越盯着坐在对面的人看,“你并不抗拒相亲,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