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徐立川就觉得这样有点张扬,“我就觉得你把他们吓着了,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想要再把他们揪出来,那可就不容易了。”
长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明年就离开平川,在这里工作少说也得五六年吧。”
进来的时候长缨原本是关上了门的,不过徐立川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总让人误会,所以特意打开了窗户。
两人说话声音稍稍大一些就能传出去。
如今,便是传了出去。
“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我在平川一天,他们就是见不得人的老鼠,那些龌龊心思只能在阴沟里打转!”
那是长缨的宣战声明,相信很快就会飘出这家属院,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中。
这正是长缨所求的。
她无所畏惧。
只是长缨在平川市的工作时间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长久。
七九年初,长缨接到新的任命,前往西北革命老区,担任省会城市的代理一把手。
从地级市到省会城市,长缨向上走了一步。
然而这一步,却并非她所愿。
在平川市五个年头不足四年时间,时间虽然并不够长,但是她带给这座城市的变化却足够的多。
全市教育体系从头构建,工业产业的提升甚至转型,更重要的是让平川地区除了造船这一支柱产业外,又增加了日化用品、稀土提炼设备以及农副产品等支撑。
当去年十二月在华夏大地吹起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当其他城市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变化时,平川市这个山区城市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直走出口向的产品如今有了更多的出口空间。
其他城市还想着引进外资兴建工厂时,平川市这两年兴建的工厂足以抓住眼下的机会。
这也让革委会的领导班子深刻的意识到,傅长缨给这个城市带来的变化实在太多。
绝不是在恢复高考时多方运作让平川学院能多招几个学生那么简单。
而现在,这位领导又要马不停蹄的从这个东南沿海省份的苏区城市奔赴西北,去继续她的工作。
升迁是好事。
然而却又不是那么的好。
如今的平川发展势头良好,只要长缨能够稳住一届,她甚至可以直接升到省里去。
干嘛要去西北受罪?
这些市一级的干部谁不知道,作为革命老区,最大的特征就是穷苦。
不穷苦哪有人会豁出性命去干革命呢。
平川是沿海城市,又建了港口可以发展海外贸易,发展势头之好肉眼可见。
那西北革命老区的省会有什么?
说不定还不如他们这沿海地级市呢。
也就是听着好听罢了。
“你懂什么。”钱有财反驳老妻的话,“西北那边干系大,如果能够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指不定将来怎么样呢。”
饶是爱人,他也没把话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