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头我跟小艾联系,等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高总编出席,到时候敬你三杯酒。”
“傅长缨。”曹盼军觉得杀人诛心也莫过于此。
高建设哪有脸去,再说他哪敢去呢。
长缨的话简直不能再犀利,犹如尖针斧凿一般,刺痛了高建设的心。
报社的总编十分狼狈,“傅长缨,你可真是狠心呢。我们好歹一起下乡的交情,你何必如此。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吗?”
“怕什么?怕你在报纸上胡编乱写吗?”长缨笑了起来,“其实你写的文章我都看过,说实在话高建设你白在大湾村待了那么久。”
“是是是,我是不如你直接把地主家的兔崽子带在身边,没你那么大的魄力。”
曹盼军听到这话脸色一遍,“老高,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徐立川什么出身我们都知道,在沂县没人会管,那是你傅长缨的地盘,可是在平川市,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傅长缨你真以为你这个革委会主任的位置稳如泰山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奚落自己,他就不能说破事实真相呢。
他不过是不跟傅长缨计较罢了,不然她哪有机会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挖苦他!
原本是一起下乡插队的交情,高建设不打算撕破脸。
然而傅长缨她不做人!
既然你敢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当了这么多年的笔杆子,高建设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戳人痛处的。
只不过他并没有看到长缨脸上有多少慌乱,年轻的女干部仿佛压根没把这当回事,脸上是轻薄的笑容,“那你尽管去说嘛,别总是嘴上……”
“傅长缨你能不能少说一句?”曹盼军是真头疼,这两人见面就吵个不停,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我觉得我挺安静的啊,只不过人都打到我脸上了,怎么我还要把另一半脸伸过去让他打不成?用高总编的话来说,我好歹还是个地方干部呢,不至于这么没皮没脸吧?”
长缨呵呵的笑着,“几年不见曹盼军你比当初稳重多了,挺好的,今天见到你们很可爱,多谢款待。”
说着她拿出钱来,这举动让高建设的三分醉意都消失了大半,“你什么意思?”
然而长缨已然离开,又哪会跟他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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