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川看着那书名有些拿不准,“这哪里和平川有关系了?”
“笨,苏区能没关系吗?”
当下商品的流动性没那么强,长缨的牵强附会暂时说服了徐立川,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些书真的和平川没什么关系。
那就像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女人,蒙着面纱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她到底什么模样。
“那也只能到了再说。”
好在第二天,再度换乘后的六小时,长缨终于带着她忠诚的徐秘书抵达了苏区平川市。
火车站附近向来都有黑市,两人大包小包的刚下车,就被好几拨人询问——
“同志,要米吗?”
“同志,要香烟吗?”
“同志,来点茶叶?”
饶是在上海的时候把乡亲们送的一些东西送给了大院的邻居们,这会儿长缨也大包小包差不多五个编织袋。
也亏得徐立川有的是力气,一个个扛着愣是汗都没流一滴。
“我先去打个电话,找人来接咱们一下。”
本来还寻思着悄悄的来了解下情况,现在看来原计划只适用于轻装简行,我都不适合现在的他们。
“同志,你们去哪里?我有车,送你们过去。”
车?
“好啊。”
长缨爽快地应下,等看到那驴车时,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小汽车。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驴车。
还没等长缨开口徐立川已经跟人攀谈起来,“大哥,你们这都用这驴车?”
“也没有,还有骡子和水牛,有啥都用啥。”
那赶车打大哥是个话多的人,知道长缨要去招待所,不免多说了几句,“你们这是来投亲的?”
“算是吧。”
“怎么来我们这投亲?老家哪的?”
徐立川带着几分家乡口音,让这赶车大哥感慨不已,“唉,都是穷地方,你这是出了穷乡入穷山,来错地方咯。”
“这话怎么说?”
赶车人喝了葫芦里的茶,“你别看咱们这依山靠海,可是没啥用啊。这山没毛没皮没有肉,就剩下一把光骨头,咋弄?”
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现在倒是没什么地主恶霸了,只是生活也没好多少就是。
“我听说咱们一把手给撤了,新来的领导说不定能带着咱们过上好日子呢。”
赶车人呵呵一笑,“屁咧,谁来了都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