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川忍不住的摇头,“那你爸妈还放心让她在乡下,不怕惹出什么事来?”
“倒是想啊,之前不还想着让她去读大学嘛,结果没捞到那个名额。”
“还有这事?”徐立川倒是知道一些,这两年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面向普通知青的越来越少,很多干部子弟都各种理由回城,有的还堂而皇之的抢了些名额。
沂县这边还好,是长缨亲自挑选,但名额很少。
今年四五月份筛选人时,他还去市里头开过会,那边的名额几乎都是萝卜坑。
傅畅这出身,不应该啊。
“你觉得她那性子是不是很不招人待见?”
徐立川明白过来,“你是说下面卡她名额?”
“就她那毛躁性子,遇到个脾气耿直如牛主任那样的,卡她名额分分钟的事情。”
实际上牛主任这样的人并不少。
再加上傅畅脾气急,说不定被谁一两句就激着了,说句“我才不会靠家里”也不足为奇。
虽然具体原因不清楚,不过也不外乎如此。
长缨也没细问,这事丢人家里头压根没跟她说,傅哥来信倒是提了一嘴但也没说详情。
“那怎么没走招工的路子?”
很多知青也是城里招工就回了城。
“她就是工作时得罪了人,又觉得下乡有很大的作为空间,所以这才下了乡。”
工作?
工作是不会工作的。
徐立川叹为观止,“真是个活祖宗。”
还好当初来大湾村的是长缨不是傅畅,不然指不定怎么着呢。
“这个世界啊,什么样的人都有,好人坏人,自私的大私无公的,咱们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至于其他人选择什么样的路子。
有缘分那就一路同行互帮互助,没缘分亲妹妹也只能由着她摸爬滚打了。
“行了,咱们也该过去了,别回头再落到程主任后面。”
领导来沂县不止是处理知青的事情,还要考察一番,特别要求不让长缨跟着。
领导的指示长缨自然没有违背。
看着时间,也到了跟外地的知青们交流经验的点,该过去了。
傅小妹的事情听一耳朵就行。
至于还会再遇到傅畅,也没什么关系。
长缨压根没把这个一身公主病的小姑娘放在心上,这种忽视傅畅也察觉到。
她满怀雄心壮志的下乡,结果到了乡下先是起了一身疹子,后来又被各种蚊虫叮咬,整个人都不太好。
一年过去了,没有做出任何成绩。
同在一个村的知青也都是有一天是一天的挨日子,没有丝毫的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