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问我我就哭你信不信?
长缨读出这潜在台词后没敢再多说什么,寻了个机会去问梁实到底怎么回事。
梁实正在那里挤牛奶,嘴里头哼唱着小调,那奶牛像是能听得懂似的,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被他折腾。
“你问徐立川他都不肯说,我怎么好出卖他?”
长缨:“……不愿意说拉倒。”
她不打听了总行吧,就是想着徐立川跟自己跑前跑后也挺辛苦,多关心一下。
不让关心就算了,她有这空还不如想想等这条生产线来到后,怎么投入生产呢。
眼看着人走开,梁实也没喊她。
怎么说?难道说那个知青不太喜欢立川跟着你四处跑,所以两人闹崩了吗?
这算什么回事呢,牵红线的人反倒成了罪人。
梁实懂却又想不通。
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整天围着其他人转,他也不开心。
可徐立川那是工作啊,人活在世上,尤其是对他们这种出身就带着原罪的人来说,一份工作是多么难得。
大概那些人是真的不明白。
分了也好,不然真闹到傅长缨面前,最终尴尬受伤的也只是徐立川罢了。
长缨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事,李家洼村加工厂那边知青受伤,长缨过去探望,屋里头正说着话,外面有叽叽喳喳声。
装听不见都不成。
工伤的知青也听到外面的声音,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方设法岔开话题,“真是太麻烦你了,其实没啥大事,还劳烦你跑这一趟。”
“该来的,全模全样的下乡,将来回去的时候也得全须全尾才是,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了身体再去上工也不迟。”
虽说轻伤不下火线,但加工厂也没说要死要活赶工期,还是身体为重省得加重伤情。
安抚受伤的知青几句,她离开屋里头。
出门就看到院子里正在和段佳佳说话的女知青。
俩人看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纷纷错开目光。
长缨瞥了一眼,径直离开了这边。
“她,她没听见?”
段佳佳也有些慌,怎么可能没听见?
她应该是故意不搭理自己。
可现在追出去吗?找到傅长缨怎么说。
段佳佳心事重重,下午去干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把手往铡刀那边放,要不是方新语看见连忙拦住,怕不是要出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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