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畅听到这话很不乐意,“哥,你是不是心里头没我了?”
“胡说什么呢,你哥忙,一不小心忘了,回头给你补上就是了。”薛红梅连忙打岔,“长城你怎么搞的,再忙也不能忘了你还有个妹妹。”
傅长城默默看了眼,“你不也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吗?”
这话噎得薛红梅说不出话来,晚饭后她去找傅长城想要跟儿子谈谈心。
但傅长城溜了出去,去找大院里的钟婶闲聊了。
薛红梅气得跺脚,“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
长缨的春节是在市里头凑合着过的,从省里头好不容易要来了图纸,拉着机械厂的工程师们在车床那里忙活,前后折腾了十天,总算是弄出了这么一台制砖机。
将和好的泥土丢到槽里,机器转动一番,眼看着有砖块吐在木板上,忽的就卡了壳。
长缨脸上笑容僵硬在那里,几个工程师也傻了眼,连忙去找哪里出了故障。
等到故障排除,已经是初十之后的事情了。
长缨也没能离开市里。
她这边需要一个小卡车,一直拜托人帮忙找。
这不毛衣厂的毛厂长这边有信了。
约她去看车,“是咱们这边炼油厂的车,他们要换新车了,这辆旧的要处理掉,我知道信后连忙拦了下来,这不就留给咱们了。”
毛厂长对这个小同志是一万个佩服,那么个小山村竟然被她折腾的有声有色,可真不容易。
她那边的女红社提供的毛衣还真不赖,自己也能从中间赚个小差价,那可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傅长缨特意拜托了这件事,毛厂长自然记挂在心上。
“你说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也在那机械厂呆着,怎么不来家里头吃饭?多双筷子的事情,我还能缺你这口饭吃?”
长缨笑道:“这不是想着抓紧弄完好把机器带回去嘛,一时间忙糊涂了。”
“人呀,忙起来也得有个定数,不然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老了可遭罪了。”
两人闲聊着,去炼油厂那边看车。
那辆车半新不旧,用了不到三年。
这不,炼油厂效益好,换新车后这旧的要淘汰。
“你看着给个数就行。”
这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是半点不透露。
长缨想了想,“同志,我们这乡下地方现金流也没那么多,你看要不这样成么?我们弄车也是想要往市里送牛奶,往后我们每天往咱炼油厂送一桶牛奶,送两年,抵这车钱,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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