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向她伸出手。
倪燕归弯起红唇:“想得?。”
她往回走。回到了刚才的果园。园子大,路岔了几道。果树长得差不多,她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了。
脚底生疼,早知今天会遇到陈戎,她就要穿最轻便的跑鞋来。
陈戎说:“温社长的果园里有一幢小屋子。”
但她没有去过。漫山遍野都是树林,哪里有小屋子?
“来。”陈戎又向她伸出手。
倪燕归问:“你去过?”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远远见到过。”
她佩服他的记忆力,走一段路,竟然真的到了那幢小屋子。
严格说起来,小屋子不是温文家的。村子靠山吃山,几户人家在山上都有果园,考虑到上山下山的时间路程,几个果园都建有小屋子,用来休息。
红砖墙没有刷漆,外面看着很简陋。门扇套了门栓,没有上锁。陈戎拉开门栓,门就开了。
一间房,一个卫生间。里面的家具寥寥无几。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以及一张单人床。
陈戎拿出手机,两人的位置在半山腰,信号很微弱。他把书包放到桌子,在椅子坐下了。
椅子被他占了,倪燕归坐到了床边。
她低身解开靴子上的绑带,然后脱掉了鞋子。她揉了揉腿肚子,又捏了捏脚跟。
倪燕归的双腿修长,却不是竹竿。她之前停止练武,但是一个运动好手。她的腿有肌肉,厚薄均匀,纤长有度。她抬高双腿,在空中交错地抬起放下,抬起放下。脚趾动了动,被袜子卡住了。
她当陈戎不存在,脱掉袜子。然后上下左右地转动脚趾,又转了转脚踝,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穿高跟鞋的酸痛终于缓解了。
陈戎靠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她。他握过那一对脚踝。她的腿勾在他的腰,向他敞开了一切。或许是因为沉浸了回忆,他的眼神变得暗沉。
倪燕归舒展的动作顿住了,她把双腿缩到了床上。
他收回目光,望着她的脸。
她靠着床头:“现在都不加掩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是陈戎却接上去了:“掩饰或不掩饰,结果有改变吗?”
“当然。”她狡黠一笑,“若是收敛的话,或许我觉得你悬崖勒马了。”
“我勒住了,有其他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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