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笑笑:“我刚才去见了宋玉度。”
话方出,仲熙步子停下。
“宋玉度?”
林照比她多走半步,她回头轻轻“嗯”了声。
仲熙冷笑,毫无征兆地松开她的手,直直盯着她:“林照,如今什么时候,你还敢独自一人去见他?你就如此信任他不敢对你下手?”
语气算不得冲,相反林照分辨得出他在极力隐忍,话中意她亦知晓。
今夜行动总归她是冲动行事的,任谁看来大多都是不应该去的。
只是,意外之喜她得到了。
林照迫不及待想和他说事,主动拉过他甩开的手机,温声道:“王爷,我有宋玉度消息。”
一双桃花眼若剪水,月色下亮亮的,似乎有什么忍不住要跳跃出来。
他滞了下,不知是她的眼睛还是手上的触感。
一路上被她牵扯着去了听荷院,进里间关上门。
她自径到桌边倒茶,不顾凉的嘟噜喝尽,仲熙看得皱眉。
身上酒味四溢,路程中皆往他鼻子里钻,提醒着他林照前脚在和宋玉度痛快饮酒。
宋玉度一约她就出去。
仲熙沉着凤眸,看着她的动作原打算闭口不言,然在看到她喝完第二杯后禁不住开口。
“喝酒不尽兴?”
林照回看他,一脸到严肃,她险些失笑,将茶杯放下,折身走到他面前。
“王爷可要感谢我,你之前说宋玉度以前经历是空白,那么今日我得了个极大可能为真的消息,宋玉度之前有个名字叫谭叔承。”
最后三字的名字咬得很重。
仲熙小声跟着说两遍。
谭叔承。
他对这名字并无印象。
转而又觉出不对劲,问她:“你是怎么得知的?”
此事就不是一句两句说清的,总不能说宋玉度是她亡夫,是以她停顿后回:“王爷可以算作是宋玉度说的。”
此话却是引来仲熙眉头紧锁,他凝着她,反问:“他为何会告诉你这个?和你无亲无故,且是半个敌人,宋玉度为何告诉你?”
林照抿唇,决定告知“不是十分确定,但宋玉度可能是我之前的亡夫。”
亡夫二字实在太过陌生。
砸得仲熙一瞬间不曾反应过来。
林照是寡妇,宋玉度疑似她亡夫。
故而,亡夫不是亡夫,林照不是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