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一个男人该像你三叔那般,将女人娶进门就要对她负责,你冷落了她三年,像话吗!”
崔朔一张脸绷得通红,黑一阵红一阵的,胸口气血翻涌,却是反驳不出半个字。
“还是,你要让崔府上下,抑或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崔朔惦记着婶婶?”
“我没有!”崔朔红着眼驳了一句,旋即又垂下了头,恼羞不已。
程娇儿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没有,那你这般作态是为何?宁愿找一个青楼女子,也不要自己的结发妻子,呵!”程娇儿讽刺了一声,
“这还是岫儿性子好,换做我,这样的男人我定是不要的,我宁愿和离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要看一眼这样无能撑不起一个家,还处处拿女人出气的狗男人!”
崔朔闻言浑身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明白了程娇儿的意思,程娇儿是在告诉他,她哪一点都瞧不上他,他不配惦记着她,当初的她不会,以后更不会。
崔朔深深闭上眼,直挺的背影微不可见地摇晃下。
“岫儿,给他三天时间,若是再不悔改,我做主让你们和离,回头我定给你找一门好婚!”
程娇儿丢下这话便起身,目视前方,神色昂扬离开。
这边王岫赶忙躬着身子追着程娇儿送了出来,对着她秀美的背影就是跪了下去,
“谢谢三婶。”
程娇儿扭头目光淡漠垂下,落在她微颤的肩头,“今后若是本本分分的,想必他也不会再亏待你,若是有旁的心思,你的婆母就是下场,明白了吗?”
王岫悚然一惊,磕头如捣蒜,“明白,侄媳一定谨小慎微侍奉您,绝不再有二话。”
程娇儿神色微缓,“我倒不需要你侍奉,将二房的姐妹照顾好,莫再叫人挑出话头来便是。”
“遵命。”
程娇儿恩威并施,便回去了。
崔朔回到那间曾经留下无数程娇儿身影的书房,一杯又一杯给自己灌着酒。
大概是当初唾手可得,偏偏后来失之交臂,那一股子不甘心一直在作祟,才让他惦记至而今,今日她如此狠绝说出那番话,可见对他是不屑一顾。
崔朔苦笑了一声,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被斩断得干干净净。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闹剧。
他自嘲地笑了笑,喝完那坛子酒,砸了酒坛,大步朝后院走去。
当夜,崔朔与王岫便圆了房,而后崔朔也兑现了湖边给王岫的诺言,王岫侍奉程娇儿十分殷勤,与长房两位妯娌相处也很是融洽。
崔朔经此一事心情开阔不少,后来遇见了程娇儿,也如别的侄儿那般恭恭敬敬的,程娇儿最后一点顾忌被消除,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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