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他虽然阴郁、沉默又内敛, 可在她面前却始终是个别扭又想得到她关注的青涩少年。
现在的他不仅容貌性格发生了改变,身上带有一份上位者强大的威压,更是有着久经沙场将领的肃杀之气。
她看着他总觉得熟悉又陌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在今夜, 她觉得他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青涩的少年。
那个生气后只需她说几句好话哄哄的别扭少年。
“对不起”
静默良久后,孟时笙薄薄的朱唇微微轻启低声道。
细小微弱的声音很快消散于房间内。
室外雷雨交加, 本就阴沉的天气因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昏暗,院内再没有其他人, 孟时笙只得自己一人架着比她高出一头的林宴安往前走,企图将他送回房中。
可半天后两人却仍还在原地纹丝不动,那人见到孟时笙要推着他往出走, 本就半搂半倚着将身体重心放在她身上, 见此更是将浑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你起来,我扶你过去休息。”孟时笙只当作他是以为她要离开下意识的动作, 企图温声唤回他的意识。
....
没有人应声,但那倚在她身上的重量却更重了。
“松开一点, 我扶你过去。”
半搂着她的臂力更加加重。
孟时笙:“.....”
她终于明白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面对林宴安这种无赖的行径, 孟时笙无法反击,谁让无赖偏偏能从力气上直接压制她呢。
“小心点, 我扶你进去里面休息吧。”
那半倚在她身上的力气终于放松,本像是在此处生了根的脚步也终于开始向前挪动。
孟时笙:“......”
他是真的醉酒了吗?
孟时笙对此有些狐疑,盯着林宴安坨红的面颊和迷离的眼神看了半天又打消了疑虑。
快要到床边时,那将头倚在她肩颈处的人突然又低声道:“你是真的吗?”
他的嗓音嘶哑低沉,两人挨得极近,他说话时,薄唇擦过她颈边的肌肤。湿热的气息呵在她颈侧的发丝上,带来几丝酥酥麻麻的痒意。
不仅仅是颈部,孟时笙觉得她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她连忙快步将人扶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又帮他松了外衫,将人推到了床上,帮他掖好被角,孟时笙正要离开手腕却猛然被人捉住。
她回过身去,对上了一双澄澈而又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又要走了”他平静地开口,嗓音有些嘶哑,面上除了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之外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无痛不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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