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杏见没被赶出去悄悄松了口气,但她见到孟时笙这副样子又十分担心。
“小姐,话本子不如明日再看吧,此时天色已暗,会伤到眼睛。”云杏小心翼翼地看着孟时笙的神情小声开口。
却见孟时笙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只直直地盯着关着的窗户神情涣散。
过了许久又轻声开口询问:“云杏,他还在外面吗?”
云杏走至外间,看到林宴安还仍是固执地站在院中,此时天色渐黑,雪却仍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还隐隐像是有些越下越大的趋势,他的身上落了厚厚一层白雪,甚至发色和眉间也已隐隐发白。
云杏见此摇了摇头,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想着小姐既然如此关心,为何又不亲自出来看一眼呢,两人坐下来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好好沟通解决的。
林侍卫也是的,怎么就这么固执,这么冷的天又这么大的雪,他什么话也不说就直愣愣地站着等小姐出来见他一面。
许是他做了什么惹小姐不开心的事情,等小姐过去气头上了再来认错也不迟啊。
两人这样又是何必呢,唉。
“小姐,人还在还站着呢。”云杏如实说道。
孟时笙听此没有再开口。
屋内一片静谧,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外面呼啸的风声也越来越大,时不时吹得窗户直嗡嗡作响。
孟时笙手握的话本子自饭后到现在一页也没翻过,她却始终紧握着没有将话本子放下。
她的神情时不时盯着某处放空,有时是呼呼作响的窗户,有时是地上的一块石砖,有时是里间门帘上的珠帘....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孟时笙慢慢将视线移至半掩的门扇处,盯了半晌忽然喃喃开口道:“云杏,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小姐....”云杏一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有些踌躇。
正酝酿着如何回答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孟时笙听此心下一慌立马起身,作势想要疾步往外走去,只刚走了几步,到了里间门框旁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返身折了回去,慢慢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云杏,你出去看看吧,顺便叫几个小厮将人送回段师父的住处,再遣人去叫郎中。”孟时笙语气平静,面上也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慌乱。
“让郎中今夜就来,雪大不愿出诊就多加些银两,万不可拖到明日。”在云杏跨出之前又听到了一句叮嘱,语气不似刚才的平静,多了几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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