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再往下扫过了他的脖颈胸前直至来到了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时停了下来。
“你...”孟时笙盯着林宴安的双拳准备开口询问。
“我没事。”林宴安心中一紧,只当她透过攥紧的双拳发现了自己心底那隐秘的心思准备质问,欲盖弥彰地抢在她说完之前开了口,只那心虚的感觉怎么也压不下去。
“手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孟时笙边说便拉起了他放在膝头的手,他的手掌大而宽厚,因为气温的缘故指尖有些发凉,虎口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摸上去有些粗糙,和孟时笙的手完全就是两个感觉。
不过林宴安的手型生的十分的好,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也修的很短的椭圆形。
但正是这样一双好看的双手上此时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细碎伤痕。
“痛吗?”孟时笙记得白天分开时他手上是没有这些伤痕的。
林宴安抿着唇没有开口,面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后缩了一下想要将手抽回。
孟时笙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趁着林宴安没有反应过来快速的将他的衣袖给撸了上去。
果然,他的胳膊上也如同双手一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孟时笙抬起头与他对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林宴安的眼神躲闪了几下,却仍是抿着唇没有开口,还尝试着想继续往后缩,只双手被孟时笙握住,他想往后缩却是动不了。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白日里的时候还是没有的。”孟时笙板起了脸,神情变得也极为严肃。
林宴安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被她见到这些伤口而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干脆直接别头不再看她。
孟时笙见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又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
“快说!”
“就...下午找小姐的时候太过着急没有注意到被荆棘从给...刮到了。”他仍旧别过头去不看孟时笙,还没放弃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去。
“是不是我一直没看见,你就准备一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孟时笙看着他手上的那些伤口叹了口气,伤口大小不一,有些只是擦破了皮还好,有些却是长长的一条血痕甚至胳膊上的还有红色的血肉翻了出来。
光是看着就已经很痛了,不知道这人怎么能一直忍着不吭声的。
怕自己松手之后他会将双手整个缩回身后,孟时笙只好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去撕自己裙摆,在先前的奔跑中,衣裙早被路旁的灌木树枝刮烂,但她一只手却仍是不够力气能将布料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