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却是甜的。
这药这么苦,她竟要喝完那么多喝上好多天,一定很难受吧。
林宴安真的是恨不能自己替她去受那牙痛之苦。
孟时笙将手中的蜜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云杏知她最是受不了苦味,放药的时候专门放了一小碟蜜饯。
“快吃一颗去去苦味,你说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喝个中药你都非得也要尝一口,我又不是吃什么好东西私藏起来不给你吃。”孟时笙无奈道。
林宴安却没有应她的话,只箍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容易贪心,本来只是想着只要守在她身边不被她赶走就行,现在一点一点试探过她的底线之后,又想离她再更近一点,又想接下来的每日她都能向今日一样哄着他。
她好像不太明白两人现在这个样子是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的,而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会给其他人这样接近她的机会,林宴安想着,在孟时笙见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
————
孟时笙的牙痛在第三天的时候好转了很多,而彻底消肿又是到了第七天脸才彻底恢复如常。
剩下的六天里,她照旧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早上只放云杏进来给她梳妆穿衣,因脸肿着又不用出门,所以她都是在云杏进来梳发时带着面纱,等云杏梳完妆之后她便取掉面纱一个人在屋中看看话本子,或者是画会画。
但林宴安自那日之后就变得尤为黏人,只要是一从武场回来就只想和她腻在一起,孟时笙记得他从前没有这么黏人的,用膳完之后便回自己屋里待着了。
她好几次想开口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又没办法开口。
期间系统提醒过她一次好感到了八十二,她看着所剩无几的进度条,想着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就要分开,他就要去走上自己人生的正轨,而两人之后的生活也应该不会再相交了,便也就任由着他了。
或者说是与其说是由着他,也算是顺应自己的心意吧,她觉得自己至少是不讨厌他的亲近不讨厌他这么黏人的,反正也没剩下多少时间就顺其自然吧,她想给两人后面生活的记忆里留下的是些开心的回忆。
有时候林宴安从武场回来的时候孟时笙画还没话完,到了最后的收尾她也不想停下,他也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只看着也不打扰。
有时甚至还会帮她洗画笔,或者递颜料,俨然是她作画时的小帮手一样。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八月尾。
云杏家里忽然托人捎了信过来,说是云杏父亲去世让她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