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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身将她抓牢,用尽一切办法都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可大脑却逐渐昏沉了起来,意识逐渐模糊消散...

不是说不会走吗?不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吗?

不是说只要他乖就会留下来吗?

他听她的话了啊,她痛他就松手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走,还要将他抛弃只留下他一个人?

骗子!

下次,一定要使尽所有方法将她留在身边,再也不要相信她。

一定要用尽手段将她绑在身边,哪怕她说会痛。

一定要留下她,将她困住。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丝念头就是要将她留下。

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

吴郎中说林宴安最晚下午就会醒了。

孟时笙从下午用膳之后便一直守在他房间里,可是直到申时末人也没醒。

孟时笙估摸着时间让厨房熬了药,自己无聊地坐在他床头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翻着话本子。

其实她本来想吃荔枝的,这时正是荔枝成熟的季节,可是剥荔枝太黏腻了,她还要用手翻着话本子,便放弃了荔枝转而端了葡萄过来。

很快一盘葡萄都要见底,她话本子也看了一大半了,床上的人还没有转醒的样子。

孟时笙有些担心,她将林宴安额头覆着的毛巾取了来,用手探了上去,另一只手摸在自己头上。

还是好烫,似乎没有降下多少温度。

但好在他不在说梦话了,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孟时笙正欣慰着,想着虽然发热没退下去多少,但好在还是好转了,看来吴郎中扎针还是有效果的。

再往下一看,床上之人纤长的睫羽就不停的颤啊颤,眉头紧紧蹙起,面上表情像是不太好受。

她想向他眉间伸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孟时笙面上一喜,以为林宴安醒了过来,低头望去,却见他仍是蹙着眉头皱啊皱,面上表情变化多端像是很是痛苦,额上不断有细汗闷出,流进他的发间。

握着她的那只手也很是用力,她不禁有些吃痛,凑近他准备将手挣脱出来。

猛然间,床上之人睁开了眼睛,孟时笙没有防备地撞进了那黑沉沉的眸中。

“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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