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昭的指尖粗粝地拂过叶春渺没有血色的唇,将她带进了怀中,掌心小心翼翼地顺了顺她的脑袋,低低开口:
“不去想那些事情了,睡会吧,阿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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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城门之上,守卫森严红甲队列排开,轱辘辊压过城门上的崎岖石板。
守城将士见来人,大惊行礼:
“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大夫吩咐过,您的身子没好,不能吹风……”
楠木镶金的轮椅上,少年淡淡抬了抬手,俊美的面上呈现病态的惨白,他一身玄白,身前盖着厚厚的毯子,仍挡不住彻骨的凉意涌入骨髓。
城门边上,有身影掠来,跪在轮椅前复命:
“世子,阁中探到了消息,谈昭的人安置到了弦月山庄,郡主大抵也在那处,是否要派人接郡主回来?”
轮椅上,少年淡色的瞳孔动了动,才要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周遭护卫顿时大惊失色,围绕上来用身体给他围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许久,他终于恢复了平稳呼吸,惨白的唇微启:
“不必了,她留在那处,或许更好。”
作者有话说:
真的没有人心疼挨揍小沙包祁支吗,落瑞
第55章 她逃他追
新年伊始, 元景城却陷入了绝对的静谧无声,往日鸟鸣犬吠的城镇好似被人无声地掩住了嘴,心惊胆战地沉默了下去。
街上红甲士兵来来往往, 肃然目光直勾勾盯着偶有出来买菜的百姓。街道两侧商铺关了大半。
初二一早,城西传来喧闹, 复辟军在县衙门口肃清官门, 不服的、顽抗的尽数打入了大牢。
一夜之间, 元景城已然听不见异声。
以将家为首的商家甲胄闭门谢客, 既不与苏冀北相抗, 也未曾表露出其他意思,仍在观望时局。
元景城刺史府邸内, 红甲军密布。
正堂之上,高大男人身披甲胄,浓眉星目,不怒而威,一双手掌硕大拍在桌上, 显得桌上的布防攻守地图都显得小巧玲珑。
“整整一个月时间, 咱们的人从南到北暗中部署,沿外线包抄,除却陇中, 现下已将整个荇宇衡围在了他的皇城里,他插翅难飞。”
“荇族怕是安逸久了, 都不知居安思危四个字怎么写了。咱们此番选在除夕夜发兵,大抵整个皇城都要诚惶诚恐地过个新年了。听京城传来消息, 昨日至今晨, 皇城的护卫一波添至三波, 怕是早便坐不住了吧。”
苏冀北酣畅大笑起来,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世子,若不是他的谋划,恐怕我一个月前就按捺不住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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