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魔君恕罪。”贾玉姮局促地行了个礼,目光慌张地瞟向四周。
“你在这里做什么?”
贾玉姮垂着头,模样看起来有些纠结,又透着胆怯,犹豫了半会,她蹙眉道:“魔君当真要与那仙派之女成婚么?魔君分明知道那叶郦不安好心——”
她的声音被祁支猝不及防的发问打断。
“所以你是来找本君私奔的?”
“………”
“不不不不是!!!!”
猝然被魔君这么直白地误解,那姑娘小圆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猛然退后一大步,差点被自己绊倒。
“魔君素日寡言,但我知道魔君深明大义,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我只是不忍魔君——”
“想不想帮本君个忙?”祁支再次打断了她。
只见他眉梢一挑,眼底浮起几分戏谑,冲她神秘地招了招手。
果不其然,贾玉姮瞬间凝眼正色,使命感十足地凑了上来。
祁支拎了宽大的喜袍袖子,顶着谈昭那张清冷的脸,嘴角勾起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来:
“你替本君,去后山乱葬岗青石碑那儿挖一坛子半两重的骨灰,以双手举着,到金河河道下等本君。”
“乱——”
贾玉姮惊呼出声,随即一双圆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乱葬岗?!”
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姑娘,性子再蛮,对这鬼魅之事还是迟疑的。
祁支敛下眼底坏意,背手故作正经地咳了两声,点头:“嗯,魔族的兴衰就握在你手里了。”
颇具使命感的一句话,成功激起了小姑娘的正义和责任感,只见她眉头皱起,小嘴一抿,严肃地抱了拳头。
“魔君放心,我定不负魔君厚望。”说完,便跃了墙,往后山去了。
“记着,一定要是半两重的,多一分一毫都不行!”
祁支笑盈盈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墙头,才敛下眼底笑意,微微侧头。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符偶术是伤体秘术,公子想清楚了?”
符偶术,同样是余阁秘术之一。
修得者以血画符,将自身功力倾注进符中,便可操纵纸人。纸人外貌与常人无异,但一举一动皆由修者操纵,犹如牵线木偶。
此功法好是好,就是极耗功力,由此没什么人修习。
日头遥挂西空,恰落在祁支修长纤细的脖颈上,这喜服是按谈昭的身形订做的,挂在祁支身上显得有些单薄。
少年撑着并不大合身的喜服,背影寥寥。
“有什么想不想清楚的,伤便伤了,我这身子还怕再伤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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