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小院里,叶春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纵是叶迁对她漠不关心,并不在意她的死,但他是仙派门主——自家少门主与一众弟子受如此大辱。
这可是被魔族骑在头上欺负啊!叶迁怎可能不勃然大怒,怎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还破天荒地答应了和魔族的联姻?
实在荒唐。
除非,就连叶迁也觉得她是叛徒。
“谈昭杀了少门主。”
“谈昭杀了少门主!”
这两句话在叶春渺脑海里来来回回地细品着。
往日在仙派中,叶郦在外人面前唤她“长姐”,私下叫她“叶春渺”,何时唤过她少门主呢。
确实不太对劲,叶春渺仔仔细细地琢磨着,忽然,一个更加荒唐的念头在她心中形成了——
但须臾,她又自我否认地摇了摇脑袋。
说叶郦剪了她的衣服有可能,说叶郦在路上给她丢滚珠也有可能——独独不可能的,就是叶郦能杀了她。
且不说她有没有这胆。
单论功夫,单凭叶郦那三脚猫功夫,别说伤她了,就连靠近她两寸都难。
还杀她?BBZL
叶春渺可笑地撇弃了这个念头。
说她是叶郦杀的,侮辱谁呢?
-
那头,祁支在院子外设了界,使得外界暂时干扰不得他。
把谈昭拿来的画像平摊地面,手刃放出血点,运气凝神,长眸直盯画像女子眉眼身姿,放了血的手指在白纸上临摹下来。
他气势过人、挥指有神,晃晃间,竟有几分画坛高手之相,只是上前细看,那白纸上分明是一团鬼画符。
祁支对画临摹,目光从画上游离而下,心中暗道不愧是被谈昭那般小气兮兮地藏了画卷的女子,容貌气质果然是上佳。
唉,若是早知她生得如此,当初叶郦来寻他的时候他定是说什么也不会………
倏地。
祁支指尖微顿,瞳仁骤然凝缩。
顺其目光望去,画像上女子身段如芙,紫衣渺渺,而她的腰间……正挂着一枚紫玉月牙状的玉佩。
青天无云,朗朗白日,祁支却倏然觉得腿脚一阵寒凉。
运笔两下结了印,将人像符收进袖中,再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才找元掌柜鉴定过的堂紫玉。
润色光泽在掌心堂紫玉佩上散发着光晕,延着浑圆腰身往上下两端收拢,如初八的月牙,透亮盈盈。
与画像上,叶春渺腰间的玉佩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