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岑寒补充道:“不过,我都好多年没见过江砚与了,样子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医生帅。”
“医生?”葭音跟着喃喃。
岑寒点头。
“我认错了吗?”
岑寒打断:“我都说了你别想那么多,你看,脑袋瓜不好使了吧。”
她岔开话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葭音小幅度的看了一眼那个保温桶,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岑寒小心翼翼的给葭音扶起来,枕头垫在她身后,葭音无助的曲起腿。
膝盖还有伤,白色的纱布活动不便,轻微的刺痛让葭音清醒。
岑寒在一旁给葭音盛粥。
空挡的病房中,她忽然听到葭音的一声呢喃。
“我好想他啊。”
“岑寒,我快要忍不住了。”
想到,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就执念一样的追上去。
想到,枕头可能都比她熟悉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的脸庞。
想到不止一次的梦到那个人,她几近哭着去求他说一句话。
她不想忘记江砚与的声音。
可是,梦无声。
梦中的人,也是看不清脸。
岑寒转过身,就看到葭音一颗又一颗掉下来的泪。
女孩穿着白色的病服,小小的坐在床上,快要破碎一样。
“岑寒,我觉得我快疯了。”葭音哽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如果不回来了怎么办啊。”
“我要怎么办。”
葭音咬字很轻,每一个字都让岑寒的眼睛湿几分,她放下手中的碗抱住葭音,一个一个拍着她的后背:“不会的不会的。”
“会回来的,他肯定会的。”
“真的吗...”葭音语气彷徨,像是掉进了一个四周皆是黑暗的洞,她撞了个头破血流,最后只能摸索着等待。
岑寒心疼的摸着葭音的头发,声音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葭音。
“真的。”
“音音现在乖乖吃饭,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葭音呜咽几声,喉咙中溢出“嗯...”,她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感受到怀里人慢慢恢复平静。
岑寒把粥端到她面前。
葭音自己接过,两只手用力的捧好。
在岑寒的注视下,葭音慢吞吞的抿了一口。
色泽嫩黄色的荷叶粥散发着诱人的米香。
接触到味蕾那一刻,葭音忽然愣了。
岑寒以为不好吃:“怎么了,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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