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回想刚才江砚与没说完的话。
江砚与是要继续给她揉手吗?
如果放在之前,葭音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回有这么一幕。
但事实是,真的发生了。
她有点难捱。
心很痒,被触动。
像是在被他很好的珍惜和重视着。
司机开得很稳,这条路的站点不多,很少停下。
葭音脑袋里想的乱七八糟。
从江砚与说出那句:“手给我。”
到后来他侧头问自己:“好些了吗?”
后来,各种各样的场景混在一起,睡意竟然真的来袭。
外面的光很暖,又不至于刺眼。
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意识越来越模糊。
似乎又过了一会儿,葭音呼吸越来越轻,除了偶尔感觉到颠簸一下之后,没有任何想要睁开眼的冲动。
突然,葭音在朦胧中感受到一个很轻的力度。
一只从后面绕过,头被拨弄了一下,玻璃的硬感消失。
变得舒服很多。
属于江砚与身上冷冽好闻的薄荷味道围绕了过来。
有什么东西在垫着自己。
葭音想要睁开眼睛看了看,但没有半点力气。
睁不开眼的感觉让她眉头凝在了一起。
那个人感受到葭音的不安稳,手掌在葭音身上拍了两下,有一种在哄小孩的感觉。
好像知道是江砚与。
葭音没有再想睁开眼睛的意思。
安全感涌来,葭音没有松开,陷入浅眠中。
......
手机铃声响的猝不及防,葭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葭音直起腰来,目光投向自己的手机。
还没有到站,公交车真的很慢。
江砚与还在身旁,他眼神清明,和葭音刚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舒展的眉宇刻着清冷,桃花眼眼尾稍弯,淡淡的上扬。葭音的目光正好对上江砚与的唇上。
一些不可描述的话又钻了出来。
刚睡醒的脑袋忘记了反应。
江砚与以为葭音还没有醒,提醒道:“电话。”
“......”
葭音慌忙低头,小幅度的咽了一下口水。
连看都没有看,就接起了电话。
余灿灿的声音。
葭音害怕余灿灿说出什么不能听的话,葭音率先开口。
“灿灿我现在在车上,等我回家给你打。”
余灿灿很聪明,很快就揣摩到时机不对。
她懂事的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葭音视线忽然看到江砚与骨节上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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