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猛地坐了起来。
她烦躁的靠在床头上。
怎么可能睡得着。
牛奶也根本没用
江砚与...
江砚与怎么能这样。
手捞过旁边的闹钟,秒针不停的走着,十一点四十。
刚听到答案时的震惊和无措已经被时间消化完,
冷静过后,葭音下床翻动柜子。
只找出一个香薰蜡烛......
葭音拿起,赤着脚走回门口。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对面已经归为寂静。
黑漆漆是江砚与已经关了灯。
他休息了。
“......”
休息了,就是没法再找的意思。
乱糟糟的情绪像是整理不好的毛线团。
在她还存着,十二点一到,就冲过去争做祝他第一个生日快乐的时候。
也许江砚与早就猜到了。
之前明明像是不会睡觉的人,在跨年和自己生日的时候竟然睡得这么早。
葭音手握着那个蜡烛怔了两秒。
然后像是妥协一样,气馁的扔到一旁。
葭音拿起手机想转移注意力,空间里动态很多。
有人在和自己喜欢的人跨年,有人在熬夜看晚会。
看到孟以夏发的图片,是乔景遇顶着生日帽,被人围在餐桌起哄的一张单人照
洋溢着欢乐。
葭音看了量买哦,给她点下一个赞。
手指刚要划过去,动作又停住。
两指想屏幕两端滑动,照片被放大,葭音竟然看到了江砚与的身影。
照片中一个空的玻璃杯映出一个影子。
很模糊,但葭音还是认出来了。
她是在太了解江砚与了。
手松开,照片回到原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接踵而来。
就好比,拍卖场上,一件你最喜欢的东西摆在台中央。
与其他的喧嚣沸腾相比,它无人问津。
灯光打在的地方光芒四射,而只有你能看到它的好。
你很着急,可毫无办法。
江砚与明明和乔景遇关系也好不到那里去,还是陪了葭音去吃饭。
这些都不重要,葭音难过的是。
没人记得江砚与的生日。
起码怀清没有。
蜡烛从床上滚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葭音顺着门缓缓蹲下,眼眶干涩,棉花堵在胸口。
呼吸困难。
很多事情在黑暗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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