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打完字,又看了一遍。
她总是在陈曼婉眼前总是叫着江砚与哥哥, 但私下又完全不一样。
江砚与也不管, 葭音便一声一声名字的喊着。
陈曼婉回了消息:【你们两个可以吗, 需不需要我过去看一看。】
葭音又回:【不用, 应该会很快。】
大概只是发烧, 葭音目前猜测。
【那行,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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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 时不时传来江砚与暗暗咳嗽的声音。
葭音听得出来,他已经很尽力的在克制了。
咳嗽克制不住,来的猛烈时,江砚与身子轻轻地震动,看样子极度人已经极度不适。
他头偏向窗外, 外面的风景直直倒退。
马路两边的灯在窗玻璃上印出一个个晕着的光圈, 夜晚明亮,车水马龙的世界,而葭音眼中只有江砚与。
身上没有带水, 葭音后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砚与手蜷成拳头,抵在唇边。
听见葭音的话, 他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江砚与的声音总是有股清冷的感觉, 在夜里格外好听。
与醇厚的黑夜非常的搭配。
他们去了最近的人民医院, 一顿检查下来, 医生示意两人, 拍片再验血。
葭音拿着江砚与的病例,皱着脸看上面的字。
看不懂...
江砚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能看懂吗?”
葭音:“...”
“还行。”
葭音一幅似懂非懂的样子,古灵精怪。
江砚与笑了。
他接过葭音手中的病例,语气好好的问葭音:“报告出来也要等很久,要不要找人来接你回去。”
葭音想也没想。
“不回去。”
两人已经走到化验窗口前,江砚与先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他自觉地将外套挽了上去,露出一截小臂。
青筋脉络明显,是属于江砚与的气息。
葭音想要错开视线,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移开,江砚与的视线就意外的对了上来。
“......”
被抓包不是一次两次了,葭音渐渐地想开。
江砚与好奇葭音在看什么,下意识的顺着葭音的视线看过去。
尽头却是自己的手臂。
江砚与眼神疑惑,也不知道小姑娘在发什么呆。
葭音发现江砚与的表情,莫名的尴尬席卷而来。
但江砚与应该是没想那么多,眉头松开之后,又回到了刚开始那个话题。
“今天逃课的事情怎么说。”
逃课这两个字真的是太明显了,就连在给江砚与准备抽血的医生头都稍微抬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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