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明显的小了,她似乎在克制。
江砚与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一种琢磨不清的心疼。
很不熟悉的感觉。
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江砚与收拾好自己的语气,哄着葭音。
也说不上是哄,只不过出口的是连自己都陌生的态度。
“......”
“别哭了。”江砚与弯腰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试探性的递给葭音,示意她擦一擦。
过了一会儿,葭音情绪渐渐平静少许。
江砚与挑眉:“不哭了?”
葭音沉默,半响,才慢吞吞的说了句:“你要是去看病我就不哭了。”
还会讲条件了。
江砚与不再沉默,他喉咙中发出一个嗯的语气词,然后像是在考虑。
最后,江砚与扯了扯她的帽尖,学着葭音的语气,模仿道:“你要是不哭我就去看病。”
葭音狐疑:“真的?”
江砚与笑笑,又问:“帽子要不要摘下来。”
葭音非常执着,偏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真的吗?”
江砚与原本只是想安抚葭音,这会儿还是有些犹豫。
去医院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但眼看葭音的哭腔又要冒出来。
软糯的声音钻入耳中,鼻音很重。
葭音试图讲道理。
“去医院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不去呢。”
“你这样下去真的会烧坏的。”
葭音觉得,江砚与一定是讨厌医院。
其实这样的人有很多,余灿灿就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吃药。
因为余灿灿小时候住院打了一个周的吊瓶,那个护士技术不好,每次都给她扎出血来。
后来,余灿灿就有了阴影。
江砚与不会是怕打针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可能是在那里失去了妈妈。所以不想再去。
葭音这样想着,又心疼,又担心。
心脏像是被揪了起来,她好想安慰安慰他。
陪着他好起来。
但江砚与似乎不需要有人陪。
又委屈上了,葭音好着急,最后,连称呼都变了。
“哥哥,你不要怕,我陪你去行不行。”
江砚与忽然怔住了。熟悉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眉心不自觉的沉下来,耳边的声音仿佛与记忆中的重合。
“阿与,你不要怕,妈妈没事的。”
你不要怕。
比他小三岁的人在让他别怕。
江砚与心像是被挠了一下,力道有点像那只白猫。
葭音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道:“去吧,就去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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