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很明显,他拒绝她了。
江砚与什么都没选,她只能撑嘴强, 其实毫无办法。
葭音沉默着不说话,头也低了下来。
江砚与把体温计收好, 见葭音没有说话,换了个问题:“有人来接还是自己回去?”
葭音感觉到江砚与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只好不情不愿的回答:“自己回去。”
江砚与给拿起手机给葭音叫了一个车, 他走到椅子上单手提起葭音的书包, 出声喊她:“走吧, 我把你送下去。”
鞋柜上面有几个衣架,江砚与挂了一件冲锋衣在上面。
他直接套上,模样不急不迫的等在门口。
时间在流逝。
什么声音都没有。
葭音身子朝江砚与看去。
玄关处的米黄色灯光打在江砚与身上,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有多了一丝黄。黑色的冲锋衣倒是衬得他棱角更为凌厉。
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又多了一丝不健康的黄。
看着更加不好。
江砚与是真的不想要自己呆在这里。
葭音情绪越来越失落,但却是什么都辩驳不了。
她没法照顾他,也劝不动江砚与。
江砚与的手机提示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是司机到了。
葭音听见江砚与对司机书他们马上下去
他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葭音的白色书包单肩膀的背在了自己身上。
“葭音。”
江砚与叫她。
葭音还是没有动静。
她垂着头,看向地面。
视线里,看到江砚与朝她走来。
叫完名字之后,江砚与一句话都没说。忽然,脑袋一重。
卫衣帽子被扣了上来。
声音接着响起:“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怎么还委屈上了。”
葭音感觉到头顶有一股不重的压力蹭了蹭,好像是江砚与的手在摸她的头,但又好像不是。
她看不到,也不确定。
“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好了。”江砚与安慰葭音
明天就会好了。
好假的谎言。
那么高的烧,怎么可能会好。
就连他现在的声音都带着沙哑,但语气却是很温柔,他在安慰她。
可明明是他自己生病啊。
“回家吧...”江砚与话说道一半,忽然咳嗽了几声。
他迅速的转过头,手抵在唇边,看样子很不好受。
咳嗽声消失,江砚与声音更加沙哑,他半开玩笑道:“行了,脸再皱都皱没了。”
卫衣帽子很大,将周围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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