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葭音既然说了,应该是有自己的道理。
葭元恺又笑了几声,解围道:“好好好,不说了。”
“是爸爸不对,音音是大姑娘了,咱不提之前的事。”
葭音根本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见过江砚与。
甚至说,她现在都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家的竟然是江砚与。
手里攥着围巾,葭音舌头打结:“我..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说完,步伐不稳的跑回了卧室。
“嘭——”
门关上,葭音握着把手,清楚的感受到心脏在剧烈跳动。
是从未有过的,激烈。
薄薄的一片木板,之外就是葭元恺的说笑声。
葭音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把围巾随手仍在椅子上,坐在床沿上让自己冷静。
她一点一点的理着思绪,眉头紧紧地皱到一起。
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可能见过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见过,怎么会不记得他。
葭音想不起来,烦躁的揉了几把头发。
控制不住思绪,葭元恺嘴里蹦出来的“江哥哥”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
循环反复。抛之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她怎么可能这么喊啊,会不会是葭元恺瞎说的吧。
葭音瘫倒回床上,脸上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几秒后,像是被拖上岸的鱼,又垂死扑通了下。
不想再见江砚与了。
说不定是磁场不和,所以才会每次碰见他都会这么尴尬。
葭音翻了个身,头枕着手臂,有下没下的揪着身下的床单。
前一个念头刚冒完,另一个声音就否定了。
也不能这么说,江砚与救过她的。
毕竟,救过她是吧。
葭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换一条思路,说不定,江砚与也早就不记得了呢。
他们见过的面也有挺多次了,还一次都没听他说过,小时候认识。
很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像是终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葭音情绪平缓了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运动服,葭音毫不犹豫的走向衣柜...
在再三斟酌之后,葭音终于翻出一条,淡青的连衣裙。
镜子里的人整理了好久,终于迈出步子走出房门。
葭元恺好像是真的很开心,葭音也没有见过这种画面。
江砚与穿的是纯色白T恤,清隽俊朗。
他靠在灰色的沙发上,偏头注视着葭元恺的眼睛,认真温和。
桃花眼带着浅笑,葭音神情恍惚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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