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声音呢?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
“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是个男性嗓音,既不特别高亢也不特别低沉,很平常。声音很少出现。”
他的真正嗓音被他内心的憎恨及残暴盖过去了。
也许已经失真。
“口音呢?听得出是哪里的口音吗?”
“不是南方口音。”
她立即说道,睁开了眼睛。
“是纯正的北方口音,可是我听不出他是哪里的口音!”
他一边问她一边摇头。
“山东话?东北话?还是北京话,或者山西,陕西话?河北话?”
罗似锦摇摇头。
“我无法分辨出来,他说的话不到几句,但也有可能是我抓不到他的口音。”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很多北方话,根本无从比对。
“那我们再想点别的,你对他的身体有印象吗?”
她的脸部肌肉一阵抽搐。
她对一个凶手的身体有什么影像?
“我是说他的重量。”
文泽急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他是胖、瘦,还是中等身材?”
“我想是中等,而且强壮,非常强壮,也许是因为我感觉到是他的愤怒。但是小凤在他的掌握之下全然无助,那是一种力量上的悬殊。
他对这个似乎感到愉快,他很高兴,沾沾自喜。”
她把身体向后靠,突然间疲惫至极。
当他们谈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把一只手臂横搁在她背后,因此她一向后靠正好压住他的手臂。
她直起身来,却发现环住她的那只手臂把她身体再度引向后方。
他的脸和她非常接近。
“嘘,别慌张,”他以轻柔的语调说道。
“福宝长大了和陆大哥也生疏了吗?小时候你可是丝毫不会和我客气。”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我们现在已经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陆大哥还是那个陆大哥,我会保护你,无论什么时候。”
罗似锦听到这个话,忽然就心安。
刚才因为场景的再现引发的不安和恐惧,似乎被这话安抚。
罗似锦放松自己,真的靠在文泽的手臂上,还是那样的强壮有力量,还有温暖和安心。
一模一样的感觉。
“陆大哥,谢谢!”
“傻瓜,永远不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答应过得,一辈子我们不分开,我会永远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