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无需任何自责。高王有今日之果,皆是咎由自取。我反而要代我大魏谢过摄政王,幸而及时除凶,免去了一场祸乱。”贤王正色说道。
束慎徽上前,伸手再次扶他落座,“多谢老千岁体谅。”
贤王知他应也在记挂自己此行的结果,定了定心神,转了话题,“殿下,关于我之此行,算是不辱使命,留下了信物,姜祖望应了。”
这答案应当就在束慎徽的意料之中,他只点了点头,表情丝毫也不见喜色。
“你提求婚,姜祖望如何反应?”他只问道。
束韫自然不会隐瞒。观察姜祖望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起初我观他虽略勉强,倒也没有拒绝之意。不过中间出了一个意外。”
摄政王望向他。
“姜祖望之女,那位长宁女将军,应是不愿,获悉消息后,竟连夜不告而走。姜祖望不欲叫我知晓,极力瞒我,哄我去城中去住。他应以为女将军负气去了其母家所在的云落城,打发我后,暗中派亲信去找人。就在我收到京中来的消息,预备动身回来的前一夜,再去试探姜祖望,可以肯定,女将军没去云落,并且还是没有下落。且大约受此影响,姜祖望态度大变,竟当着我的面意欲拒婚——”
贤王顿了一顿,“我便略略施压于他。等到次日清早,他再来见我,改了口,又应了婚事。只是我觉着,他改口,似乎并非完全是因我前夜施压的缘故。”
“可是那日你走后,姜祖望之女又有消息了?”
贤王点头,“应当便是如此。姜祖望若当真抗命拒婚,岂非乱了摄政王你的考虑?我怕出意外,当日回城前,留了个人盯着。也是巧,次日天明之际,女将军竟独自从外归了营。他父女见了面,不知说了什么,或是又权衡利弊,最后顺利定了婚事。”
束慎徽沉吟了片刻,“知道姜祖望之女去了哪里吗?”
贤王摇头,“这个,我也不知。”
他看了眼束慎徽,“关于此事,摄政王莫放心上。姜祖望之女非一般女子,常年行伍,行事与男子无二,骤然谈及婚嫁,反应难免过了些。不过,话也说回来,再如何,她也是女子。待日后她见到了你,必会回心转意。”
这话,倒也不是做伯父的往自己侄儿脸上贴金。长安多少女子,被祁王风采所倾。
所幸摄政王极是大方。
他微笑着,摆了摆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