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
“夫人?”长生疑惑歪头,这个称呼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白微尘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完全重合起来的女人,心中震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阎贝已经回过神来,点点头,笑着给误会了什么的长生介绍道:“这个是白南亭的师父白微尘白师父。”
她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听了妈妈的解释,长生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已经拿到身后的糖葫芦又悄悄塞回了储物袋中。
“夫人,当真是你?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白微尘震惊道。
阎贝戏谑一笑,问:“白师父,我离开多久了?”
白微尘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她这个问题,面上神色顿时一沉。
“从你离开到今日,整整一甲子。”六十年,他那弟子等了六十年。
他们都以为她或许早就死在某个角落里,没想到她居然真会回来。
临行前那一封信还收在他书房中,信纸已经泛黄,谁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谁也不知道还她能否信守承诺。
“咚”的一道闷响声突然从前方屋舍内传来,阎贝与长生齐齐抬头看去,便见到一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呆呆站在屋舍廊下,手中本该拿着的重剑已经落到地上,显然刚刚那道动静就是这重剑掉落发出来的声响。
记忆中的青葱少年不见了,如今的少年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但也远比七十多岁的普通人年轻很多倍。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不点而朱的唇,白得发光的皮肤,当初的少年已经长开,比她想象中的样子还要好看。
一头墨发高高挽起,用玉冠固定在头顶上。
这是真的长大了。
长生看看这年轻男人,又仰头看看妈妈,默默把刚刚塞回储物袋里的糖葫芦取了出来,藏在身后。
“亭儿。”白微尘轻轻唤了廊下少年一声,这一声轻唤,好像开启了某种按钮,呆愣住的年轻人突然动了,不到一个呼吸便出现在阎贝面前。
“我有没有来晚?”阎贝有点心虚的问道。
白南亭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女子,胸腔猛烈起伏,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喊了声:“娘。”
一声娘,把往日的怨念全部吐出,此刻,心间只有欢喜,再也没有丝毫怨气。
“哎!”阎贝应声,上上下下把眼前这个年轻人打量一遍,只觉得不可思议。
当初还差她半个头的少年这是吃了啥?
怎么能够长得这样高?
也不知道长生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己老大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