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突然想为今日乔迁作诗一首,用以留念,你来为我研墨可好?”
正在专心缝制儿子衣裳的阎贝听见他的低唤,先不慌不忙绣完手里这根线,这才放下手头东西,站起身走过来。
看都没看苏云琪一眼,直接拿起桌上那块砚台,滴两滴苏云琪准备好的清水,拿起小石板顺时针一顿搅,“嘭”的放回桌上,淡淡道:“好了。”
说完,转身就想继续回去缝衣服。
被她这粗鲁动作惊呆了的苏云琪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喊道:“娘子等一下,为夫许久不作诗,没什么好想法,你说今日应该用什么字来做诗才好?”
正准备回去的阎贝听见这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瞅了苏云琪一眼,只把他眼中那些小心思全部看了个一清二楚,直接回道:
“苏云琪,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娘子娘子的,听得我别扭得很。”
“还有,你要是真想作诗我就给你点灵感,要是不是真想作诗,我直接告诉你吧,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没管苏云琪那僵掉的表情,伸手往楼上一指,道:“楼上带阳台的房间是我的,你的房间就在这里,夜深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言罢,转身便要走。
苏云琪一怔,突然站起身来,追问道:“娘子……不是,阎娘,你今日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觉得火气有点大?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般暗示过,可也不见她是这种反应啊,今日这是吃错药了吗?
“有人说话不算话,明日你在家带孩子,我去镇上看看。”阎贝头也不回的说道。
两月前她卖掉了方巾,当时那掌柜的给她打了欠条,说是最晚一个月一定会把银钱给她送上门来。
可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人影都没见到一个,之前一直忙着房子的事情她没空去,这下房子事了,她也是时候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是想要跟她玩那些弯弯绕绕的,她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冷酷无情!
苏云琪目送阎贝离去,回想她那满身的冷冽气息,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过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明早早点起来,带上轩儿一块同她去一趟才放心。
打定主意,苏云琪又走回书桌前,就着阎贝刚刚磨出来的墨汁,在白纸上写下一首诗,过了把手瘾,这才吹灭烛火上床休息。
次日清晨,苏云琪老早就起来了,等阎贝领着轩儿从楼上下来时,他居然连早饭都备好了。
准备的是白粥,还有阎贝从杨三娘家用白米换来的酱菜。
阎贝早餐一向都吃的简单,而起口味偏重,这白粥配酱菜很合她胃口,不由得对苏云琪都高看了两眼。
看来,这个书生也并不是一点用也没有,至少还愿意下厨做菜。